既高且厚,却显然在短期经过了修补,新鲜的土质同老城墙截然不同,颜色深浅不一。
城外有护城河,绕城而铺,虽不知其深,宽度倒也不差,更有着明显人力加工的痕迹。
不过...似乎比起临淄那条护城河,还是没那么令人头疼。
这也是两城之前相比,彭城唯一逊色的地方。
而对于王政而言,这算是好事,他心中甚至有些庆幸。
哪怕在祢衡介绍之下,他们已有了事先准备,但如果吴胜那边只开了城门,没抢到吊桥的控制权,那这条河如果太宽的话,恐怕第一波的攻势就会大受影响了。
城楼上,隐隐有人影走动,大旗高挂垂落,在晚风里缓缓卷动,呼呼生响。
城池外,无数人窥探着,等待着。
.....
月隐星沉,天地尽入幽暗。
已是夜半之后、平旦以前的鸡鸣时刻了。
也快到事先商量好的发动时机了。
也是这样的啊。
王政脑海回忆了起来自己起事杀官前的那一夜,亦是这般星月不再,亦是这样彻夜未眠。
自己也再一次口干舌燥,感受到了内心滋生出的情绪。
那是紧张、局促、浮躁,以及...
患得患失。
久别重逢,於乎而来,敲开心扉。
王政下意识般地对着抓紧了剑柄,那柄乘胜万里伏剑的剑柄。
不断的握紧,松开。
又握紧。
即便二阶兵的战力已有了数次的验证,五百人成功涌入了彭城内便已是极大的利好,但王政依旧还是担心。
因为这波如何不能如计划般成功的话,后果将很严重。
他和祢衡的看法一致。
彭城这样的雄关,若要短期拿下,便要一击即中,也只能毕其功于一役。
绕道豫州多走了近倍的路程,也正是源自于此。
而若是一击不中,突袭失败。
那极大可能要面对比临淄更难啃的防守,付出的代价...无论是人命还是时间,也只会更多!
而那些敌人,无论是袁术还是文丑...
都让王政不敢在彭城耽搁太久。
虽然面色不显,站姿昂然,可王政确实是心浮气躁了。
身旁的徐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身侧,一把帮王政挡风,一边死死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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