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在那边。”
说完,范德尔就戴着拳套,头也不回地离开。
沉静片刻后。
“要去……看看吗?”
“嗯。”
……
夜晚,黑巷,
一间隐秘的据点,昏黄的灯光闪烁不定,
希尔科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吞云吐雾,不远处,一个目睹了日之门大桥战场的祖安混混心有余悸,喋喋不休。
“死的人太多了,太多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皮佬的尸体却没有几个,死的全是我们祖安人。”
“我们根本打不过上城人手里的步枪,再多的人也没用,全是送死,死的毫无意义。”
“希尔科,范德尔果然跟你说的一样,他从一开始就不想用流血的方式走向上城,他想的是说服,说服?他竟然妄想着能靠一张嘴说服那些舒舒服服在我们头上吸血的蛀虫?
要是真的让范德尔跟着执法官走了,议会的那些混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范德尔公开处决,他们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祖安人的感受!”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太重感情了,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情。”
希尔科缓缓吐出烟气,眉头舒展开来,多了几分希冀。
“只有让他明白这条路非走不可,他才愿意放下心里的一切负担去做这件事情,如今他的计划完全失败,想必他也明白了只有力量才能让我们达成目的。”
“那我……”
“你还是回到范德尔的身边,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不然的话对谁也没有好结果。”
翌日,预料之中,希尔科收到了范德尔的私人邀请,地点是地表区河滩。
犹豫了一下,希尔科还是决定不带任何护卫前去赴约,范德尔重感情是他的缺点,他很讨厌这一点,却也喜欢这一点,唯有与范德尔相处,他可以毫无保留地选择相信对方,把后背交出去。
唯一让希尔科有些不解的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范德尔会选在黄昏时分与他相见。
等到他走上河滩的时候,穿着半袖的范德尔已经站在了河滩边沿,背对着祖安这座城市独自抽着烟斗。
踩上河沙,希尔科来到范德尔身边,眺望着被化工轻度污染的湖泊。
刺鼻的烟叶在气道里翻滚,范德尔的声音格外沙哑。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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