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才学,在一县学子中都是出众的,我与他交往时,也时常向他请教。”
这话倒是不假,苏子籍并不是傲慢之徒,也并不认为身为举人,就一定在才学方面处处胜过秀才、童生。
三人行必有我师,方惜当年能传出才子之名,靠的可不只是父亲的名头。
那也是有着真才实学,尤其在杂学方面。
方文韶这般年纪,平日里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自然能看出,苏子籍说这话时,是客套,还是真心。
也因此苏子籍这番话,让方文韶的心里也有些舒坦。
再欣赏别人家的孩子,也不代表着就喜欢贬低自家孩子,苏子籍这种态度,让方文韶觉得,方惜当初的确是有着狗屎运,才恰好结交了苏子籍。
这人的脾气秉性,要是在三十岁以上,还不算太出奇,现在十八岁都没有到,这实在了不得。
“特别是这克制。”虽知道两人的父亲都在今年去世,但魏郑虽也有避孝期,不过三个月,现在早过了。
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最方刚时,少年知慕少艾,两人又是夫妻,还没有圆房,的确是很了得。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方文韶就出去了,停船也得提前下达命令,不是随便的事,大概一盏茶,前面出现一个小码头,方家这些船都陆续靠岸,抛锚。
方文韶带几个随从,陪着苏子籍、叶不悔往下走。
大概是这边挨着河,吃穿用度,皆因河而有,走在码头这条路上,能看到一些小商贩贩卖着与河相关的物件,淡水珍珠、鱼形龙形的木雕塑像,苏子籍按了按太阳穴,恍惚间,又想起了这几日梦里的情形。
连着好几日,他都梦入龙宫,似乎一动不能动,而耳畔还有人说话,明显知道是篇表,却记不清内容。
“但恍惚似乎听见了大魏这词。”
“这是以前的记忆,还是现在有前魏的余孽?”说实际,对这些前魏余孽,苏子籍心情有点复杂,自己是前朝宗室,似乎应该站在大魏立场上,应该赞许这种忠贞。
可大郑立国30年,正是蒸蒸日上,日出东方之时。
前魏余孽许多行动,已经算得上是倒行逆施,别的不说,一旦有动乱,百姓何辜?
更可恨的是,面前趴着呼噜睡觉不理会他的幼龙。
那场景,既像是梦,又不像是梦,反正与以前梦入龙宫教导幼龙时有着一些不同。
但要说哪里不同,苏子籍想,或是这几日的梦,更玄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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