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好。”
船航入了蟠龙湖,果然有着几艘大画舫,因都是文人,穿着得体,二人只是略被人检查了一下是否带着凶器,就放了行。
要说,苏子籍现在租用的方家画舫就已不小,可跟这座画舫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三层高,雕梁画柱,托着一座宫殿一样,灯火通明,还有琴声传出,低低的说话声汇聚成了喧哗,实在热闹。
等进入了第一层船舱,更扑面而来的喧哗。
外面隔着一段距离就能看到穿官衣的差役,这里面则有一些干净利索的小厮,女人不是没有,但看形容举止,与一般青楼的妓子有不同。
郑朝对官员是有约束,但不限制去找官妓。
官妓都是罪官女眷,不能被赎身,虽说明面上卖艺不陪睡,可人眼看不到的地方,那就不好说了。
这都是一些暗地里的龌龊,苏子籍扫了一眼就大致明白了。
这让他对知府在本地把控再次有了一个认识。
能将这些官妓带过来,陪着文会上的客人,这算不上是谨小慎微。
看来猜的没错,知府定还有着别的依仗。
除了这些小厮、官妓,人数最多自然就是来参加这次文会的文人,粗粗看去,光一楼,就足足数十人,个个穿着文袍,但其中有多少是有着真才实学,有多少是抱着钻营的目的,就不知道了。
“……陈兄你这诗实在是做得妙!不愧是二十岁中了秀才,果然才思敏捷,小弟着实佩服!”
“哪里哪里,张贤弟你的诗才巧妙,光是雾雪二字,就颇为点题……”
随便看向一处,就能看到这样的互相吹捧的画面。
果然文客云集。
苏子籍轻笑一声,朝着里面去。
按照道理来说,新进解元,是众目睽睽,不过苏子籍才中了解元不过数日,交际都没有完成,因此除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学子,互相打过招呼,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孙不寒,耳边是一些文人的争论,苏子籍只听了一耳朵,就颇感无聊转向了别处。
野道人站在人群中,遥遥点点头,苏子籍与其目光相碰,就各自别开。
“苏贤弟!”有人拍了肩一下,苏子籍回头就看到孙不寒,还跟个年轻公子。
“孙兄。”
“这就是苏贤弟,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才学亦出众。”孙不寒介绍,又对苏子籍说:“这是我昔日同窗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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