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小人,褚公子自然不会胡说……只,那书信眼下何在?若只是寻常信件……”
那陈公子便道:“通狄书信的事,我已是遣人去寻了,至于具体,当然要先把那姓赵的女子拿住了,才好去做细问。”
又催道:“有事无事,去她那宅子里一问不就知道了?”
差官勉强道:“此刻已经半夜,也未曾拿到衙门里的批文……”
“你路上遇得匪徒抢劫,上前追盗,也要拿了批文才肯去么?什么道理!”陈公子怒斥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眼下正是番人来降的要紧时候,若是真有私通狄人的,背地里挑起什么事端来,只因为你贻误了时机,将来出事……”
又道:“你若不肯,我也懒得再催,回家同父亲大人交代清楚,请他通报州府,再由州府派人来便是!”
这话一出,那差官再不敢犹豫,忙道:“哪里用得找陈公事,小人这便叫上几个兄弟一齐……”
陈公子这才面色稍缓,却又提醒道:“多喊几个,那宅子里许多人守着,个个身手都厉害得很,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差官急忙点头,转身出门,心中却忍不住重复那一句“偷鸡不成蚀把米”,暗暗嘀咕起来:我是为官差,偷什么鸡?谁要偷鸡!我他娘的是去抓偷鸡的!
然则这话自然不能当着身后人的面说,只能憋憋屈屈地出了门,一面赶紧喊人去报上司拿主意,一面慢吞吞点数人头。
而差官一走,后头那布衣青年就再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陈究,你为何要这般行事?要是不小心惹出麻烦来……”
“这次是谁惹出的麻烦?”那锦袍陈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闭嘴,“田寨主那一对儿女是你陪的吧?陪着陪着,陪进大牢了!”
“父亲大人眼下还跟那田寨主在灞桥谈事,等人回来,见得自己一儿一女给这样怠慢,你要怎的解释?”
“那也不能污蔑旁人清白啊!通狄奸细一事,怎能瞎说??我何时又见得她偷东西,何时又见得她面见狄人了?”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把人捞出来?”陈究语气烦躁,“你怎的这么啰嗦!要不是她自家不识抬举,昨日接了我妹的帖子,两边见一面,把误会说开,或是今日上门时客气点,叫我进去去将事情交代了,把人从牢里放出来,哪里至于有这般结果!”
他口中说着,右手自己有意识似的轻轻摸了摸肚子,登时发出嘶的一声,又道:“光天化日,也太嚣张了!说打就打,当我是好欺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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