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才道:“此刻来说生意事,其实太过仓促,只承彦兄已然摆了席面,我再来装相,便十分没意思了,今次我自说我的,将军且先一听,能与不能,千万莫要勉强。”
“赵姑娘请说。”
“我家在京东、京西二路经商多年,于滇、蜀多地也久有经营,今次既要北迁,自然想先把前路探明了,再来决定如何搬运。”
“若论产业,我家粮谷、布匹、酒水、药材、农具都有涉猎,另有几处矿山,全是私矿,原本只要在京中打通几处关窍便能买卖,但而今情状你也知晓,手中捏着铜铁矿石,虽有不少人上门求买,却也不敢乱卖,只怕惹祸上身,此外,另有几种好药丸……”
她把李训前日着人送来的药丸效力一一说了,最后道:“我晓得军中生意早已定下,时以年计,轻易不会替换,想着先把话说得出来,叫廖将军晓得另有一家能承担那许多买卖。”
“我来前也使人帮着翻过告示,京兆府、翔庆、秦州三地,衙门每年年初换标,军营则是过了清明换标,距离此时,其实不算太久。”
“若是堂堂正正争标,我家自然不怕,只不知道今年标的究竟能不能争,若能,我便着人送信回去使人立时做些准备,若是同其他门户对比,我家资历尚浅,又是新来,最好再看一两年才好尽信,就不多折腾,另寻出路了。”
廖勉本来只端正坐定,听到此处,却是微微将身体前倾往赵明枝方向,问道:“却不晓得赵姑娘家中产业多大,那布匹、粮谷、矿产、药材几项,能供多少,价格几何?”
赵明枝听得廖勉提这四项,心中隐隐已是有了猜测,自袖中抽出几页纸来,送到对方面前桌上,道:“我先做了两份单子,只将军也知道,同样东西,买卖数量不同,价格也不相同,这纸上不过粗拟,等知道大致数量,才好真正估出价钱。”
廖勉把那纸拿在手上,认真去看上头内容,又仔细对比,连着发了许多问。
赵明枝早有准备,一一回答。
等前后推敲许久,廖勉又问道:“若是要的不是布匹,而是棉袍,最迟下月就要,你家能供多少?”
赵明枝问道:“不晓得廖将军要多少?”
廖勉道:“如若要冬衣两万?”
赵明枝心中算了算,道:“其实去岁仍有三四万冬衣存货,本来早要卖出,只眼下那处距离徐州甚近,里头货物难以取出……”
廖勉听得这话,不急反喜,问道:“那库房在哪里?”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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