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看不出冷暖,但明显很单薄。
好像同她相比,穿得更薄更少。
赵明枝手中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她顿时有些犹豫,也不清楚自己应当把这鹤氅让回给李训,还是继续往身上穿,只好问道:“二哥不冷吗?”
李训摇头道:“我从军后便一直习武,丹田贮热,并不会冷。”
他看赵明枝犹豫模样,又见门顶上灯笼光照出她手上一片湿痕,便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同缰绳一道按进她手中,催道:“外头风大,走罢。”
赵明枝忙将缰绳同干燥帕子接住,一时只觉掌心温热,竟是那两样东西只被李训抓了短短一段路,已经带上了他的体温。
而李训已经牵马当先而行,走出几步,复才回头看她,放慢脚步稍等。
赵明枝擦干手中雪水,把那帕子收好,连忙追得上去。
两人相隔几步,一人牵左手马,一人牵右手马,在大道上并肩而行,沉默之中,各有思量,其中气氛却并无半点尴尬,只有簌簌沙沙踩雪声。
寒冬半夜,风雪交加,路上仅有零星行人,其实此刻便是上马也无妨。
然而李训却像忘了,而赵明枝不知为何,也不记得提起,安心同他慢慢在雪中行路。
约莫走了半条街,其实平日里只用盏茶功夫,此刻走雪地耗得久些,也不过多上一炷短香辰光,便来到一处宅院前。
见得那院落大门,赵明枝才猛地发现,原来两人走的后半截路上连绵不绝高墙,有大半都是这宅子后院。
宅子门口题了偌大“许”字,又有极大红灯笼、两头石狮子。
李训看了一眼那个“许”字,把手中缰绳丢开,上前拍门。
过了好一会,里头也无人应答。
他也不着急,复又拍了一回,再等片刻,如是好几回,才听得后头门闩抽动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牙酸开门声,同隐约骂骂咧咧声。
“大半夜的……哪个不长眼……敲不死你……”
灯笼光下,一人满脸黑着脸拉开一线门,探出半身来,不耐烦道:“谁啊!什么事!”
李训神情平静,道:“是我,不要惊扰老夫人,先备两间挨着的客房。”
又道:“一会有人送两套首饰过来,先收在内房,明日再说。”
那人眯着眼睛,满嘴刚起床时臭气,此时听得声音,已是有些冒汗,等把灯笼举高,等映出李训脸,更是唬了一跳。
他连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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