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惟明忽然有些激动。他一把抓住梧惠的袖口,高声说:
“是啊!就该去问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你、你正常点。”梧惠扯回手臂,“干什么?你要去问无常?”
“我要去问莫恩。”
梧惠心里凉了一大截。
“怎么能问、问死人呢?”她支支吾吾地说,“死人又不会说话……”
莫惟明拍着腿说:“不需要他说话。你忘了吗?那是个衣冠冢。除了几件衣裳,还有他生前的资料。如果我记得没错,里面一定有他的出生证明——和死亡证明。我当时情绪太差了,没办法接受他死了的事实……那些东西我都没有认真看过。只要我能从里面找到更多他的资料,就能知道这份领养证明属于谁了!”
梧惠不理解。
“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既然人已经死了,何必打扰他呢?而且又说不准里面到底有没有用得上的信息。更何况,北郊墓园的管理员允许开坟吗?就算说要迁坟,也要提前很久预约,还要选个合适的日子吧?”
“明天去。”莫惟明说,“就明晚。我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为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没有意义的事?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意义!”
莫惟明从来没这样大声地对她说话。也不是对她,是从没这么大声过。那一刻她觉得周遭细碎的生活噪音都消失了,大概邻居也不曾听过这种动静。梧惠看着他,迅速回想自己的态度。首先她绝无人身攻击的意思在。其次,不管莫恩是死是活,是否找过她,她本身都觉得去挖死人的墓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常规了。无关信仰,无关鬼神,就是单纯觉得奇怪。莫惟明怎么能这样打扰一个他认知中的死者?只因为莫恩的尸体并不躺在那里吗?
“……你真是疯了。”
“那又怎么样呢?”
好吧。
梧惠终于想起,最早在住院时,碧玉树护士就说过,这个人的很多想法都与常人不同。即便已经在普通的环境中工作了五六年,他的成长背景带给他的影响,仍是根深蒂固。许多事物已在他的思想中有着成型的概念,绝无法轻易撼动。他从来就是这般偏执的人。
梧惠很遗憾她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抱歉……我该回去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不必回头,她也能感觉到,莫惟明自始至终都狠狠盯着她。没有什么像是憎恨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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