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尚未确认,你们怎么一个个倒敢说是中邪,是邪祟!有理由吗?有原因吗?有证据吗?还有,我且问你们,以前所谓中邪的那些人呢?都被你们活活打死了吗?!”
有那么一刻,他的质问似乎起了效果。人们鸦雀无声,面面厮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很快,他们便像是因此更加恼怒,最前头的人们指指点点,指头都快戳上了谢辙脑门。
“你是哪来的小杂毛,唆使咱们对父老乡亲下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一个外头来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别管俺们镇里的事!”
“这不是邪祟,还有什么是邪祟,非要等祸害人吗?我看你们外边的人就是不安好心,要害死我们!”
谢辙几乎要给他们气晕过去,另外两人的心情也不比他更好受。他们本来就不是擅于,或不屑于与人争辩的人,被七嘴八舌一通吵,头都大了,根本难以应付,只能坚持堵在门口,不许镇民们进去。以这样群情激愤的架势,一旦给他们机会,里面的孩子恐怕就没有活路了。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陌生而清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
“诸位,乡亲父老,几位少侠,都且冷静片刻。”
这声音并不振聋发聩,却沉静平稳地插入了一片嘈杂里,就像是直直钻进了人们内心一般。仿佛开了锅的粥忽然遇上清冷的山泉,沸腾的人群平息下来,纷纷扭头寻找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修道之人,之所以一眼就能如此确信,是因对方身着一袭道袍,身份昭然若揭。他眉眼清隽,举手投足自有道法自然的出尘风度,如一棵劲松,或一轮朗月。除此之外,道人的外表并无太多奇异之处,唯有一头混杂的青丝雪发,令人乍一看便感到惊异不俗。
即使是被蒙蔽了头脑的愚民们,也因这言语里别样的力量变得安静。这阵沉默持续得比先前更久。就连干站在院里的三人都有些惊异,不知为何在这等穷山恶水,还会有这般仙风道骨之人造访。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重新鼓起劲来,抻着脖子喊:
“你这道士,打哪儿冒出来的?也是别处来的吧,咱镇上的事,怎么就轮到你们外乡人指手画脚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还朝四周看着,像是希冀大家被煽动起来,一呼百应似的。不过其他人多少有些被说动了,都探着头观望,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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