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坐下,怔愣愣歪看傅三爷的书信,烛光照亮纸上一行小字。
“西北沈老将军之子沈拂剑……不日来上都……问故人安否……”
猛然咳嗽几声,夏云鹤捂住心口,怎么可能不费心筹谋?怎么可能不费心呢?
……
吹了几日如刀冷风,寒意刺骨,天好不容易放晴,而沈老将军亦自边城入京述职。
戍边将领每三年述职一次,三年前北戎战败,沈老将军押俘入京,短暂停留后,回到边疆,今次回京,沈老将军携其子沈拂剑一并入朝。
夏云鹤拄着下巴,盯着桌面发呆。阳光斜打在桌面,暖烘烘的,不冷。
今日在玉馔楼设宴,窗外市井之声杂沓入耳,她叹口气,随口念道,“人生政自无闲暇,忙里偷闲得几回。”
忽然,脑后挨了一巴掌,她回头,一白须白眉的长者望着她笑,阔面重颐,身着素锦棉袍,仅着一纱冠,未戴簪,端的一派威风凛凛,不是沈老将军又是谁。
夏云鹤对沈老将军躬身行礼,“沈伯伯。”
沈老将军虚扶了她一把,旁边站着跑堂伙计也笑,“夏大人,还有一人呢。”说着,让开身子。
夏云鹤看清伙计背后来客,顿时喜上眉梢,这年轻人也是一身素锦袍,一纱冠,只是棉袍颜色略深,又添素木簪一只,面色温和,一双眸子亮如点漆,英姿勃然。
她对年轻人揖道,“小沈将军。”
沈拂剑道:“云哥儿你又装,这么些年,过分见外。”
众人笑开来,宾客尽坐,夏云鹤赏了跑堂伙计一吊钱,打发人出去。
伙计得了钱,笑呵呵退下,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沈、夏两家是世交,三人闲话间,各种吃食流转入内,藕鲊,糟瓜齑,云梦豝儿,紫苏虾,酒蒸鲫鱼,醋赤蟹,蜂糖糕,索粉羹……陆续摆满桌。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沈氏父子是守在边地的武将,喝惯了辛辣烈性的烧刀子,上都清润甜酿下去,两人面上并不见红。二人知夏云鹤不擅饮酒,也不为难她,父子二人互斟互饮,不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夏云鹤问老将军公务忙否,沈老将军轻捋髭须,笑着道,“三年前边境停战,鄞郡城百废俱兴,去岁建起互市,商铺林立,商客往来络绎不绝,大批胡商互通有无,边城一片繁华,老夫也乐得几日清闲日子,只是……世侄啊,此次入京之前,老夫抓了个小贼,得了一小物。”
说着,沈老将军从怀中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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