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只好尽力组织了下词汇,比如说,都怪那些不要脸的腌臜,他们在宝珠住院后简直变本加厉,每个都在介绍自己是宝珠的男朋友,以至于我甚至怀疑自己的妹妹是否给每个人都做出了承诺。但以我对宝珠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样却说不通,不可能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有如此多的自大之徒……
可我的梦境究竟是否与这个相关呢,或许只是自己臆想招致了身体的反抗,所以才……
顾远的眉头越皱越紧,医生只好换了种方法。
“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大家总是很难直面自己的恐惧,这也是人之常情,能问一下这种症状多久了吗?。”
“比起这个,我可能想就青少年的教育问题咨询下医生。”顾远忽然抬眸望向医生,脸上的笑意带着些许凝重。
医生恍然,随即正色道:“孩子不听话,您不应该完全归咎于自己,划分好自己同孩子之间的心理界限是做好家长的前提,能否问下您的孩子多大了吗?”
“……”
顾远感到自己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这样无意义的,冗长的对话。
他起身离开,开始查看被宝珠病房拒绝在外的探访者,之前的病房探视权被太多人插手,如今终于清净下来。
然而,在看了五六个被拒探访者的照片后,他的面色还是阴沉下来,深沉的愤怒带来脑部的钝痛,紧接着是眼眶的痉挛,呼吸也在加快。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他熟练地摁掉鲁学信发来的视频邀约,开始回复工作上的事宜,让属下取消掉接下来的检查和会议。
VIP病房。
阳光洒在少女美丽的侧脸,温柔的似是垂怜,短短的发丝浸在光里,顿时有了毛绒绒的质地,遗憾的是,她的唇色几乎同肌肤一般的苍白,像是一只被火炙烤后的影子,空虚而温暖,但只要看到就会给人以充盈的爱的希望……
顾远走进病房便看到这一幕,他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唇角不觉勾起,缓缓地走了过去。
顾宝珠又翻了一页书,在顾远靠近后才抬起头笑道:“二哥,你来了。”
顾远坐到顾宝珠身旁,忽然便感到一阵眩晕,他仿佛又看到顾宝珠被围绕在诸多白衣之中,苍白的脸色几乎要化为虚幻,他在前几日几乎就要失去宝珠。
顾宝珠瞳孔一震,不由得开始害怕起来。
又有谁去他跟前说了什么了吗?不对吧,明明我已经警告过那些人了!
“现在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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