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设备的警报声开始响起。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额头上的血管凸起,像是在皮肤下爬行的蚯蚓。
老赵,这名阴郁的管家站直身体,孤高临下地欣赏着主人的挣扎,他的眼角眉梢首次浮现喜色。
这下子秦剑丹不可能看不出来,老赵根本不想治好赵德昌,正好相反,他以赵德昌的痛苦为乐,甚至已经到了不避讳旁人的程度。
“哈哈哈哈,赵德昌,我终于等到你这一天了。”
扬声器义体里播放出电子音,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无感情要素,但身临其境的人都能感到老赵的无限畅快。
韩天成不解道:“老赵你难道是想侵吞赵德昌的财产吗……不对,你要财产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大方地用财产换药了!”
仿佛即将歆享腐肉的秃鹫,老赵十分不屑地摇了摇头:
“财产?财产都是我替赵德昌赚来的,如果我想要钱,根本不需这种歪门邪道。”
“我只是要赵德昌痛苦,生不如死,我要在最近距离、亲眼见到他被各种病症折磨得不成人形,在临死之前还要失去所有财产!”
赵德昌在昏迷与清醒、恶梦与现实之间反复徘徊,生命维持系统让他残破不堪的身体屡次超过极限,算是一种反向的临终关怀了……
为了防备主人过早离世,老赵把一根松脱的插管粗鲁地按回赵德昌身上。
韩天成看向秦剑丹:“剑丹,老赵多半是被赵德昌长期践踏尊严,所以才会在最后反戈一击啊!你总是虐待忘忧,小心也被如法炮制!”
忘忧从背后瞪了韩天成一眼,觉得昨晚那一枪应该射的更严重一点。
老赵的目光停留在熊猫眼、左臂缠满绷带吊在肩头的前任警务次长身上:
“我之所以流落到如此境地,也是拜了韩先生所赐啊。”
“啊?怎么这里有我的事?”
老赵开始在病床另一侧来回踱步,他仿佛变成了一个演员,需要一群观众来观赏盛大的谢幕式:
“韩先生担任警务次长时,没能及时抓到杀人潜逃的赵德昌,让我的主人死不瞑目。”
韩天成:“等一下,你的主人不是赵德昌吗,难道……”
“不错!”老赵道,“我的主人,唯一的主人,就是被赵德昌枪杀的合作伙伴!”
“当年赵德昌逃到外城,躲过了两个赏金猎人的追杀,我本应是第三个杀手。”
“但是我看到赵德昌遭遇抢劫,身无分文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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