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汉雄却抬手拍着彭放歌的面颊,嗤笑出声。
“到底兄弟一场,送你走时我会给你留具全尸。
“临走前也跟你说些掏心窝的话,也让你死个明白。
“到了那边,别再和莽夫一样,别再当糊涂鬼了。”
褚汉雄重新站起身,先是拿眼看了眼西北方,又远眺向东南方,梳理了下稍显复杂的过往,尽量往简单了说。
“不怕你知晓,我就是从瓦剌娘胎里掉下来的。
“当然,我不是什么高贵的种。
“也只是命如草芥的牧羊人家中,不小心走失的牧童。
“侥幸被中州北地的牧羊部落收留,换了个地方当牧童。
“两邦间边界处战事频仍,短短三年,我所待的那个部落说没就没。
“残存十多条性命往南而去,当起流民。
“说我对中州没感情,确实不错。
“可我也没有半分还乡之愿。
“在这世间,有人太重名利权欲,步步行险。
“有人太重恩怨情仇,要么精神疯魔,要么肉身封魔。
“有人太重家国之念,不惜以身饲鬼神。
“而我,则是很纯粹地,想努力存世的一个人。
“我敢说,我没变过,我一直就是这副你不喜欢的模样。
“只是在刚开始时有诸多光芒遮掩,有许多缺点被掩盖,你看不出来罢了。
“和中州朝廷勾肩搭背,是为了谋生。
“出卖中州,为瓦剌卖力,是为了求存。
“咱们都分道扬镳了,其实好聚好散就行。
“所以天煞十二门分家,我没多少怒意。
“哪里知道萧银才这疯子也跟着跑过来,给瓦剌人出谋划策。
“这家伙脑子确实好使,一双嘴皮子也让瓦剌人唯命是从。
“有他在,我在瓦剌很难有地位和话语权可言。
“对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了。
“不过那时候我还没起杀心。
“是在东中西三路同步开战后发生的转变。
“与暗影十八骑有关。
“这十八条狗很强,但也没那么神,只是背后有人指点授意他们做好充足准备。
“在萧银才往西面来之前,我有次不小心落单,便险些被十八骑逮住。
“脱身时,他们冲我喊话,说是洛飘零带的话。
“说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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