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慈眉被连根带肉削去,好似被支蘸墨过多的粗毫另画了道水帘粗眉。
对目之下厚重的黑眼袋足可各兜住一颗鸡蛋。
而那白须则被染上了各类杂色,或乱绞成团,或成片断根,在其脸上留下细密血点。
此外,老僧右脸肿胀凸起,右臂翼撕裂,双唇发黑,身上僧袍袈裟更是沾满污浊、破烂不堪。
毫无疑问,老僧早已圆寂,且死相凄惨。
老僧也不是别人,正是清明大师。
中州南北两少林寺最主要的话事人,清明方丈。
“老和尚死的不值当。”
十数息的沉默后,其中一袭黑袍当中传出了叹惋话语声。
“红衣教动作太快,这是最坏可能中,他能拼取的最好结果了。”
另一黑袍人缓缓摇头给出个更为恰当的说法,说话间似有所觉,微微侧了侧头,发现了清明方丈左颈上还有道拇指宽的长豁口,也显露出了黑袍下那张与当下情景格格不入的笑脸面具。
两个在红衣教严加看防之地来去自如的黑袍人,便是兜率帮帮主笑面弥勒与那来历神秘的影佛。
影佛再次扫看全场后,说道:“南少林的清远方丈不在此处。”
这片坑洼土地上有不下五十具尸身,当中二十来具属少林僧人的尸体。
毕竟不论少林僧人的尸身再如何残破,都能通过衣着扮相上的显著特征来辨认。
除了清明方丈外,其余两个盘膝而坐的僧人在圆寂之后,头颅低垂,身躯前倾,摇摇欲坠。
笑面弥勒道:“十八铜人也不在。”
影佛道:“要是南北少林两方丈同在一处,清苦大师也跟着,再有十八铜人相随,活命机会会否大些?或是说,能拼掉更多人?”
笑面弥勒道:“也许红衣教早有防范,亦或是分兵三路才能最大程度延后金印被抢走的时间。”
影佛恍然道:“三枚金印越早被拿下,莆田郡这乱局也就结束得越快,只要还有一枚金印未稳落某一势力囊中,我们便还有重新掌控局面的机会。不过,如此一来倒也称了红衣教的意。”
笑面弥勒道:“红裳已经疯了,拉着整个红衣教及东瀛这么些年来在中州做的四五成铺垫,陪着他一起疯。只要能把中州江湖的势力再削弱个两三成,东瀛就有底气去挑动其他各邦一齐向中州发难。红裳此举,于东瀛方面而言,即所谓不成功便成仁。”
“确实是个疯子,一路把那怪物引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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