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必须得听我的!”
老伯笑而不语,指了指棋盘,示意继续下棋。
易忠仁本便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得很,见此情形却没把棋盘给掀了。
只是轻声嘟囔道:“真是臭脾气,一盘棋非得下完才算数。”
同时心中暗骂:“格老子的,即便棋艺不输于你,可这心境早乱了,怎么赢?”
相识数十载,二人对弈局数过千,胜负各半,易忠仁从不认为自己弱于老伯半分,只不过,在他拿下的胜局中过半都悔棋十手以上。
当然,易忠仁也从不认同悔棋有何不妥,存在即合理,否则怎有悔棋一说?
今天这盘棋还真是只许胜不许败,因为他觉得只有赢了这盘棋,才有底气和老伯抬扛,或者说,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老伯!
又是半个时辰的酣战,尽管易忠仁连悔三手棋苦苦支撑仍难挽狂澜于既倒。
白棋大势已成,便是老伯再如何手下留情,负隅顽抗的黑棋也逃不过慢性死亡之局。
易忠仁捏了捏眉心,吐了口浊气,无力地落下黑子。
呼吸间,白棋落子完毕,一子定江山,宣布黑棋溃败!
易忠仁见状如泄了气般,双颊的络腮胡不再上扬,锦衣下的大肚子不再挺了,统统颓然下垂。
猛地拍案惊起,将要悔局,却被老伯先一步洞察,抬手压了下来。
“我知道刚刚你不想这么走,只是你的选择已不多了。除非你提前认输,否则即便那是条错路,你也会去试错。”
易忠仁不知老伯所言深意,只得附和着点头。
老伯又道:“我之所以落子极快,不是我没有思考,而是局势太过鲜明,棋子在带着我走。”
易忠仁哼哼两声。
老伯不以为意,继续道:“都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易忠仁终于忍不住,呛道:“可以悔。”
老伯道:“我也希望可以悔棋,试完错,可以退回来一步,两步,三步,试试其他选择,甚至退回原点,用其他方式重来。”
易忠仁不说话了,人可以后悔,却没法悔棋。
老伯道:“世人都认为尘儿和小洛是我们道义盟布下的两颗棋子。”
易忠仁道:“小洛应该不会这么想,尘儿倒有可能。”
老伯道:“原本我确实是将他们当棋子的。”
易忠仁砸吧砸吧嘴,哑口无言。
老伯道:“后来,正如这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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