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佯装中镖而死,脱身后本可一走了之,保己性命,谁知竟杀了个回马枪,在小女娃儿即将落险时,孤身来救,更成功甩脱我三人。此子心思缜密,处事不疑,果敢坚毅,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后生可畏”这个词,沈卞向来少用,近些年,他更几乎未曾用过。
昔年的不少天之骄子,而今不是泯然众人矣,便是身死道消,现今江湖上的老怪物老当益壮,新秀多早夭,也因如此,年事已高的沈卞方才蠢蠢欲动,野心再露。
沈卞对那青年评价之高,令风流子不禁有些咂舌,不过仔细想来,确实如此,他也无法否认那青年的可怖。
沈卞道:“假以时日,此子必成气候,与我等而言却是大患。”
风流子道:“既是大患,那便不可不除。”
沈卞道:“只可惜,我们连他是谁都还弄不清楚。”
风流子道:“他唤了一声汐微语‘师姐’。”
沈卞道:“你真相信他也是云天观的人?”
风流子道:“说不准,八成不是,两成是。”
沈卞道:“此子便是如此奸险狡猾,若是他不喊出这一声,我们是决计不会将他往云天观上靠的。”
风流子默然不语,若不是那一下迟疑,或许他们已经将那青年擒下了。
沈卞长叹道:“此子的身份,恐怕只能去汉阳村的四两千斤堂揭开了。”
风流子道:“沈老爷子打算对四两千斤堂动手?”
风流子的疑问,也是沈卞自己心中的疑问,四两千斤堂那真能问出那小子的身份?
他虽是孤家寡人一个,可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倒也和个把山野诡医有些交情,若是有自行处置不了的伤病,去寻他们医治并无不可,因而,对于四两千斤堂,他倒没有太多忌惮,可若是因为一个没有把握的事,去开罪在中州算是一家独大的药堂,绝不是什么好事。
沈卞心下权衡着利弊,思定若抓不到汐微语,也没指望上云天观讨那度厄丹了,倘若得不到度厄丹,出了这苍梧山,便将此事给捅出去,自己得不到便算了,也不能让别人过着舒坦。
心中有了主意,可他也不会在沈卞面前说出,却反问道:“风老弟啊,你并不是个马虎大意之人,事前你说是听言这汐姑娘要下山,便闻风而动,可现下已是这般惨状,你该说说,这给你通风报信的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风流子早便料想到沈卞会有此疑问,也没有隐瞒之意,此时他倒希望沈卞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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