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不慎轻则使所修习者体内的功法紊乱无常,必当耗损不少功力,重则伤损五脏六腑,危及性命。商某人微言轻,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句忠告,愿听澜公子量力而为,否则得不偿失,功亏一篑。”商阙忽而想起适才听澜公子出掌刹那,她双瞳中浮现的浴火凤凰虚影,虽气力不济,还是缓缓出言道。
“商门主之良言,听澜定会谨记于心。”听澜公子道。
在听澜公子的助力下,商阙也总算是站起了身子,道了声告辞,便步履瞒珊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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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阁。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
只是,今日之前,他已有许久未曾踏足这个房间了。
这个气味相伴了他十余年,可他从未在意。
正如那躺倒在床中的人儿,同样相伴他十余年,可他一直将其拒之千里。
总有些常伴左右的人或物,自己从未去珍视,直至失去时,方才意识到在自己的生命中,她已不可或缺。
她腹中的匕首已然不见了,是他拔去的。
他已将之插入了蒋皖的腹中,他一生便是如此,总会为了情而冲动,但他从未后悔过。
他从她手中取出了一把团扇,那是她时常把握于手中之物,不论冬夏,无论昼夜。
他从未留心过这把在他眼中毫不起眼的团扇。
直到今日,他在瞧见这扇子静静地躺在梳妆台上,他才知道,为何常人弃之如敝履之物,却被她视之若珍宝。
团扇的内容并不复杂,应是她亲手所绣,一面是春水、青柳、鸳鸯,一面是寥寥数语构成的简单唱词。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他一边将床上的人扶起,抱在怀中,一边轻哼起唱词,静静闭上眼。
若有来世,商阙定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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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听澜公子的木屋中。
顾怜已出门去往听澜小筑为学生们上早课,而屋中却有两人坐在方桌边上。
一人是听澜公子,一人则是姜逸尘。
姜逸尘从未在大清早的时候来到听澜公子的住所,这是第一次。
显然定有了不得的事发生,因而,听澜公子不得不将他招来,另作布置。
姜逸尘抿了口茶,惊愕道:“死了?!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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