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抗战功成,本应是振奋人心之事,可是话自此处,姜逸尘却见玄箫垂下了头,紧揪着衣裳。
沉默片刻,又听玄箫接着到。
“中州时历二三四四年,黎民百姓重获和平,可我的师傅,我的两个师兄,却在这之前一年便已逝去,而罪魁祸首便是我!是我的冒失害了他三人性命!”玄箫那拽紧的拳头已开始颤抖。
“在一次峡谷遭遇战中,我们本是大胜,打得那些鬼子丢盔弃甲,仓皇逃窜,那时我见那倭寇主将已快逃离战场,便策马追击。二位师兄曾劝我穷寇莫追,担忧深追会有埋伏,可我却目空一切,紧追不舍,师傅和二位师兄自然不可能弃我不顾,便带了些武当弟子尾随而来。果真,在追出两三里地后,中了伏击!十面埋伏之下,我们也只能做困兽之斗,和众多鬼子鱼死网破了。”
“在两个师兄的协助之下,我率先拿下敌寇将领首级,本以为擒贼先擒王,敌寇将领一死,那些鬼子自当溃不成军,怎知他们的反扑更为猛烈。两师兄先前已为我挡去了多记飞镖,而后又用身躯替我挨刀,因为伏击之人太多,他俩落入十数人的包围圈中,终因有伤在身,且气力难支,死于乱刀之下。其他武当弟子在此情景下更是难以支撑,很快便一一倒下。师傅,则是拼着性命,独独为我杀出条血路,待得来了援兵,才得已获救。但是,师傅因为负伤过重,失血过多,在我们获救后便昏倒过去,再未醒来……”
二人间距离不远,姜逸尘透过眼前人那垂下的黑发间隙,依稀见得几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滑落。
“天下恢复了太平,而我也回到了武当。初时那帮师叔师伯机关算尽、跃跃欲试地争夺那掌门之位,无暇顾及我的存在,后来那野心勃勃的伪君子,也就是现今的武当掌门,元慎,得偿所愿。元慎先前便于师傅有间隙,且他数位得意弟子,在数年前年轻一辈的比斗中被我一一挑落,师傅在时,元慎自是有所顾忌,师傅既已不在,他便可伺机报复,旧事重提,再次让武当所有的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当时,也因我对师傅师兄之死有愧于心,成日自甘堕落,便被抓了现行。”
“他们说我是丧门星,我是害群之马,我在武当一日,武当便会遭天下英豪耻笑一日,终有一天武当会为我所败坏名声,堕了名头。你可知道,那时我在他们心目中可是多么个十恶不赦,随时能毁灭一个名门正派的危险分子!呵呵,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此处,玄箫再次仰头狂笑,笑得那么狂傲,笑得那般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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