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利帕甚至都不怎么相信她是赫里福德人。
哪有赫里福德人发音这么标准的?
拥有Rhotic口音的他们,还融合了一些威尔士人的发声习惯,听上去乡野气息十足。
在英国这种等级森严、阶级分明的国度,类似的口音一出,基本上就会被默认为是中低收入水平以下的贫民。
“我那会儿可不是现在这样。”
艾丽-古尔丁知道杜阿-利帕和安妮-玛丽的疑惑从何而来,她的指尖在自己的唇上轻轻点了点,笑道。
“我生来是红发。刚出生的时候是棕色,然后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成了某种奇怪的暗红色。也许是因为我妈妈是红发,我爸爸是黑发的原因吧,两边我都遗传了一些,所以变成了混合色。”
“我以为你天生就是金发。”海莉-威廉姆斯很是惊奇,毕竟出道以来,艾丽-古尔丁在乐坛里就一直是金发女郎的代名词。
“是的,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但你看我的发根就知道了。”艾丽垂下头,给海莉展示她头顶的发根,那是经过无数次漂染后与红色中和而成的姜黄。
“青少年时期,我恨我妈妈……更准确地说,我对她不负责任的态度非常失望。那个时候的我太小了,根本想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我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变成我看到的那样,为什么她的丈夫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消失在家庭生活里,而她就必须承担起一切……”
“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个为了叛逆而叛逆的贫民窟女孩。我讨厌这个世界,讨厌它赋予我的角色,但我没办法对整个地球生气,于是我只能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在身边的人,和自己身上。”
“我把我的头发染成了墨黑色,一点红色的踪影都不留。长出哪怕一寸原本的发色,我也会重新再染一遍,因为我不想在我身上看到任何会让我想起她的痕迹。”
“我画浓重的眼影,穿哥特装,每天fuck this、shit that,跟学校里最坏也最酷的那帮女孩一起玩。翘课是家常便饭,周末一大早就蹭车到金顿那五分钟就能走完的镇中心游荡,直到凌晨才回家。她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她们抽什么,我就抽什么。”
“虽然跟她们厮混在一起,但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个……chav。也许当时会这样想吧,哥哥姐姐这样叫我的时候,我甚至还会有些自豪。但现在我明白了,我这样做不是因为我认同她们的生活方式,恰好相反。”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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