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齿轮阵列’到第二部分的‘运算室’,我和——”他看了眼洛芙莱斯:“我和您的妻子,洛芙莱斯夫人讨论过许多实际上的应用可能——国家需要它,并乐意为此批下资金,若不是…”
威廉:“若不是您和阿达的想法过于迅捷超前?”
巴贝奇不认为这是讽刺,颇为矜持地颔首:“正是如此。”
过于迅捷超前,就意味着在此项目还未完成之时,下一代更优秀、更‘完美’的便踏着死去的金镑款款而来了。
阿达·洛芙莱斯看了眼丈夫,露出一抹不尴不尬地笑容。
她想起自己与巴贝奇先生之间的信件,想起他喋喋不休,在信中讽刺那些政府官员,说他们‘智慧不如奶牛,贡献也一样’的话语——
‘先生,巴贝奇先生,我们刚刚拨了一万五千镑给您,只为了您说的「机器」。现在,您却告诉我,还要八千镑?’
‘我必须提醒你,「刚刚」不该用在这里——那已经是去年的事了。况且我有了个新的想法,更好的主意——你们难道非要旧产品,宁愿克扣下钱花在女人的腿和屁股上,满足手掌的想法,也不愿为了知识与智慧忍受那么几天?’
‘我没有办法和议会交代,巴贝奇先生。实在遗憾。’
‘议会?这点钱还用得着交代?你们搂着八岁男孩的时候向谁交代了?’
然后事情就无可挽回了。
投资人并不傻。
而这年头,能投资‘数学机器’的人更寥寥无几——
倘若巴贝奇说,这座庞大的复杂的,由金属管道与齿轮拼合的机器不仅拥有计算的能力,还有个小窟窿眼,能让男人变得比任何一个男人都男人——
如果他这样说,愿意稍微撒个慌…
恐怕也用不着为投资发愁了。
“如果不是丹尼尔·赫勒先生给我来信,我真要考虑撒个小窟窿眼的谎了,”巴贝奇严肃着脸,开了个好笑但自己半分都不笑的笑话:“若非有个孩子从我这儿买走了只畸形刺猬,否则我都没法度过这段日子…”
威廉听着,心中叹息,又有些庆幸自己妻子讲了巴贝奇先生的艰难生活——他一直以为妻子和这老先生是某种意义上的‘交好’,私底下偶尔见面,彼此放松心情。
他平时太忙,顾不上妻子,这样也挺好。
没成想。
却有了如此惊艳的收获。
‘我还以为他只是你的情人。’
‘威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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