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不觉中,风干的黏液早已糊满了他的喉咙。
金斯莱默默来到罗兰身边。
“…也许我早该问问邻居。”他自言自语,想要把自己的傲慢套进索里,挂上绞刑架——可那是无形的,金斯莱无能为力。
他十分愧疚,又对此感到不甘。
愧疚没有早发现这秘密,否则,那姓艾伦的女人可能不会——也许她还是会受罚,可起码不至于死得连名字都没有。
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当他自觉的高明,认为自己的智慧能如车轮轻松碾过草皮石子,可以居高临下俯视这些‘愚蠢蒙昧’的贫民与毫无经验、也从不守规矩的警察时——
他却失败了。
因为傲慢。
“一场悲剧。”
他平静地说。
这就是他对这悲惨夫妇的最终评价。
罗兰没有再像昨日见面时般热情,或给他真正的安慰——帮助他的事业和理想,也仅仅到此为止。
藏在帽檐和额发间的金眸滚烫,蒸煮着远处阵阵升起的黑烟。
金斯莱转瞬将这两个死去的抛在脑后,追问起罗兰:“究竟为了三镑单方面毒杀丈夫,还是…合谋?”
罗兰的回答则有些微妙。
“答案早在这些邻居的话里了,金斯莱。”
侦探蹙眉:“我需要证据。”
“也只是你需要,”罗兰压了压帽檐,轻笑:“看来我们的侦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直到你学会蹲下来,平视你认为麻烦或低劣的为止。”
金斯莱默默回头,看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人——丹·巴奇和萝丝。
他想了想。
“去警长家,给艾伦的孩子找个医生——正巧,我的委托人…也是你女仆要见的人,懂得些医术。”
这不是因羞愧而生的回报,只是一个不甘诞下的另一个不甘。
…………
……
去拜访养犬人的路上,车厢里比来时要沉闷许多。
对于丹·巴奇来说,他见过太多悲惨的、让人恨不得哭嚎整夜的故事了。
艾伦夫妇的故事只是其中之一,甚至算不上最悲惨的。
而萝丝则沉默于这对夫妇的‘愚蠢’。
——难道还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吗?
设身处地想,虽然她也会因孩子的死而感到痛苦,可…只要活着,难道就没有别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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