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督学把副教授的位置给了您,那这么多人就全都要记着他的人情。然而,这送上门的好处,他却不要。所以,这大概率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
“什么可能性?”
亚瑟根据他的经验解释道:“您想要的那个位置,弄不好早就已经被其他人预订了。但是由于茹科夫斯基和普希金给基辅督学写了信,他又不想直接得罪这群人,所以他只能先吊着您,等什么时候拖到大伙儿都把这件事忘了,您自然而然也就出局了。您光想着您有资格得到这个位置,尽可能的向督学展现您的能力,这属于从最开始就走到岔路上去了。”
说到这儿,亚瑟还不忘教训果戈里道:“您之前说您曾经在俄国的国土衙门里做过事,但这衙门里的门门道道您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摸清楚。”
“啊……”
果戈里被亚瑟一点拨,猛地回过神来:“这……唉呀,我虽然确实在国土衙门当过差,但我这人怎么说呢……我这辈子坚持下去的事情很少,在衙门里也就是混一天日子算一天,闲暇时间我都是和同学们研究写作和画画的事情……不过,这不是说我这个人就是一无是处,我只是对于当官没有太大的兴趣,您也知道的,在衙门里赚不到多少钱,如果你想要靠着衙门的工作大富大贵,那少不了得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些事,我实在是干不下去。”
亚瑟闻言只是打趣:“干不下去便能调去女子学院教书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俄国政府倒是比英国政府更有人性。”
果戈里翻了个白眼:“哪有那么容易,您光想着好事了。您不知道,就为了从衙门里离开,我想出了一个主意,我声称自己害上了痔疮,并认定它是上帝才晓得的多么危险的病。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在彼得堡,没有一个人是不害痔疮的。但没过多久,或许是由于上帝想要惩罚我说谎,所以我还真的害上了。
大夫们建议我不要老坐在一个地方不动,虽然害了痔疮很难受,但我打心眼里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使我摆脱这份微不足道的公职。不过,就像您说的那样,这微不足道也只是对我而言,因为别人是不这样看的,天晓得人家会不会把占据我在国土衙门留下的位置视为莫大的幸运呢?
但我要走的是另一条路,一条比较正直的路,而且我心中有更多的力量迈出坚定的步子去走这条路。我向上面提交了调职申请,还附上了医生给我开的诊断书,证明我已经不适合在国土衙门任职了。正好,女子学院的校长普列特尼约夫很欣赏我,所以他就向皇后申请,希望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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