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多难做。这帮小混蛋没接触过社会,大学生活又让他们有了游手好闲的机会,而当这样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做白日梦。如果你对他们管束的太严格,那你在社会上的好名声就全毁了。更操蛋的是,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位阁下家里的不肖子孙,贸贸然抓人弄不好还得影响仕途。但是,如果你管的松一点,我的老天,他们随时随地都能给你整出点大活儿!你知道前不久发生的‘法兰克福卫戍事件’吗?我就是在这起事件发生之后才被调任哥廷根大学的。”
舒宾斯基晃悠着酒杯,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我知道,一伙儿学生差点把军火库给冲了。其实在莫斯科大学里也差点发生了类似的事件,但是由于我们发现的早,所以才没酿成大祸。我都不敢想如果在俄国发生一起‘法兰克福卫戍事件’会造成什么后果……”
说到这里,舒宾斯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沙皇陛下弄不好会把我的脑袋拧下来。”
“别抱怨了,谢尔盖。”亚瑟点评道:“相较于被褫夺公职,然后再把你全家流放去西伯利亚,这已经算是好结果了。”
舒宾斯基捧着酒杯,凝视着平静的酒面道:“你说得对,或许在我之前负责莫斯科大学的沃尔科夫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参与克里茨基事件的学生全都判了重刑。如果这帮学生不去西伯利亚,那去西伯利亚的就得是我和我的家人了。”
亚瑟很快就捕捉了问题的关键:“克里茨基事件是什么?”
“总得来说,就是一帮对现实不满的、没头脑的学生们。沃尔科夫指控他们参加秘密结社,阴谋颠覆沙皇政府,证据便是这群人到处散布普希金、赖尔耶夫和波列沙耶夫的禁忌诗篇。”
“只有这些吗?”亚瑟低声笑道:“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弄不好也应该把我给抓起来。”
舒宾斯基模模糊糊的知道亚瑟在伦敦的时候,应该瞒着上面私底下干过一些脏活。因为当初他在俄国大使馆的时候,还曾经托亚瑟购入过几本埃尔德·卡特的禁忌之作。
舒宾斯基笑着摆手道:“所以说啊!这便是他们的愚蠢之处。几个青年学生干得成什么?还不是白白葬送了自己!如果他们只是像您一样,偷偷摸摸买卖一些成人作品捞点外快,说不定还判不了这么重。这群年轻人必须得明白,玩弄自由主义词句是危险的,从事秘密活动更是不可想象。一滴不小心为波兰留下的眼泪,一句大胆说出的话,可以换来几年的流放。他们免费散布的那些作品,不仅一张卢布都没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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