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身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我的时代还没到来,有的人死后方生。
——弗里德里希·尼采
当疑惑压在心底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大问题。
但是当有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这些大问题却又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亚瑟非但没有像是他们想象中那样生气,甚至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褪下白手套扔在桌面上:“朱塞佩,感谢你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其实一直想要找机会回答的,但是亚历山大从没给过我机会,他不问,我也就没法回答,最终结果就是搞得我们俩都好像在做贼。”
“所以说……你真的杀了很多人?”
亚瑟掰着手指头慢条斯理的答复道:“如果你非要把绞刑也算在我的脑袋上的话,加上伦敦塔下的死伤,去年死在我手底下的应当有三十一人。至于受伤的,那可就多了,也没办法详细统计,因为我在去年的五六月份指挥了不少场镇压行动。”
如果加里波第是在第一时间听到有人杀了31个自由主义示威者,那么他肯定会满心愤怒,但是在与报纸标题比较后,尤其是在与去年巴黎发生的情况比较后,他忽然又觉得这个数字还可以接受。
但是杀人少不代表就不残暴,加里波第很快又把焦点问题转移到了那些造成许多人受伤的镇压行动上。
这不光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更是由于他们前不久才在意大利的警察手里吃了亏,所以加里波第迫切的想要了解警察平时都是怎么工作的。
“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动的手?先把人放进会场,然后再把所有进场的路堵住,来个瓮中捉鳖?”
亚瑟听到加里波第的猜想,老警察倚着衣柜摇头道:“朱塞佩,你说的那是战场上的歼灭战,而不是警察的镇压行动。如果我手底下的警务指挥官这么干,我绝对会现场撤销他的职务,让他立马卷铺盖滚蛋。因为我们的行动目标是解决潜在的暴动,而不是制造暴动。”
说到这儿,许是觉得站的累了,他拖开椅子,又从怀里摸出他的蓝皮夹,夹出两个塔勒用指甲盖弹给大仲马:“亚历山大,劳烦你跑一趟,去下面点两瓶酒,再弄些下酒的小菜来,这里有不少想要听故事的。”
岂料大仲马接了塔勒却不愿下楼:“我也想听。”
“那你可以跑快点。”
努利见状,从大仲马手里拿过银币,开口道:“还是让我来给你们跑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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