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是俄国御前办公厅第三厅的最高长官,她在欧洲社交圈里掌握的能量也远比你能看到的更高。当然,这不是一个命令,而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建议,我只是觉得年轻人如果喜欢什么东西,最好不要轻易言弃,更何况当下你正好有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趁虚而入?”亚瑟被达拉莫伯爵搞得一头雾水:“阁下,您的意思是说她把帕麦斯顿子爵踹了?”
达拉莫伯爵笑眯眯的:“不是,踹个男人对于利文夫人来说也太稀松平常了。再说了,帕麦斯顿子爵与她的关系依然挺好的,我暂时看不出两人分开的兆头。”
“那您说的是什么?”
达拉莫伯爵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监视他们之后,这才俯下身子低声道:“你应当知道沙皇尼古拉一世很反对七月革命吧?如果不是后来梅特涅苦苦劝他,他甚至直到现在都不愿意与当前的法国政府建交。”
亚瑟思索了一下,他微微点头道:“可是这与利文夫人有什么关系?”
达拉莫伯爵道:“虽然沙皇最终承认了法兰西的现政府,但是当初七月革命发生时,沙皇的第一反应是召回所有在法国的俄国贵族。俄国的奇恰戈夫将军当时已经退休了,常年居住在巴黎和我国的布莱顿,所以他给沙皇写信,希望能够豁免于规定。但是尼古拉一世对奇恰戈夫的回应是,他被剥夺了在俄国的所有财产、荣誉、衔位,甚至国籍。
而利文夫人当时也在巴黎,甚至直到现在也经常来到巴黎小住。也就是说,她同样没有遵守沙皇的规定。虽然她没有像奇恰戈夫那样受到同等程度的惩罚,但是从我们得知的情报来看,她已经被沙皇疏远了,甚至连她的哥哥也主动与她断绝了关系……”
将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亚瑟忽然对利物浦的爆炸案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怪不得这老娘们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替沙皇干这种事情,原来是为了想要讨尼古拉一世的欢心,以便重新夺回她在俄国宫廷中的地位。
亚瑟端着茶杯略微沉吟:“也就是说,她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实际上她就像是个溺水的人,想要尽可能的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绳子吗?”
“说不定。”达拉莫伯爵喝了口茶:“毕竟沙皇办事并不像是不列颠那么体面,惹怒了他,谁知道哪一天宴会结束后,利文夫人就会被炸弹送上了天呢?据我所知,巴黎的俄国间谍可不在少数,那些突然出现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俄国贵族,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你觉得他们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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