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我认为这些流行病是滋生于污秽的城市环境当中,以瘴气的形式进行传播。你在伦敦生活也有几年了,每当大雨到来的时候,各处街道上流淌的污秽物到底达到了怎样的程度你应该心知肚明。
而且不止是伦敦,伯明翰、利物浦、曼彻斯特也是一样的。我在曼彻斯特住过一段时间,在曼彻斯特的议会街上,三百八十个居民只有一个公用厕所,它位于一条狭窄的通道上,臭气熏天,危害四邻。这种环境当然会成为滋生疾病的肥沃土壤。
据查德威克先生说,他们今年派出去统计数据的教区官员有不少都在那些贫民区染病,有两个到东区调查的倒霉蛋更是不幸感染伤寒没几天就病逝了。就像是华兹华斯的诗句说的那样:工厂打破了乡间平静的生活,烟尘玷污了往日清澈的河水和丰饶的土地。我们生活在这样的污水威尼斯之中,怎么可能健康的活下去呢?”
亚瑟对于马斯登的话也颇有同感,他开口道:“我也一直存在着这方面的担心。我主管过一段时间的东区治安,我们的警员也有很多在那里患病甚至病逝的。虽然这事儿一直没有拿到明面上说,但是抚恤金在苏格兰场全年支出中的所占比例其实并不算低。不过万幸的是,现如今大法官厅好像是真的打算在这方面做出点事情了。”
马斯登听到这话只是叹了口气道:“但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关于改善卫生条件方面,议会里好像吵得很凶,大法官厅内部也存在分歧。具体是为什么,查德威克先生也不愿意过多透露,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后卫生改革能推动到什么样的地步。”
作为一名医生,马斯登对政治的关心不多,但是亚瑟却从他的话里猜到了分歧的根本原因。
自从1215年《大宪章》颁布以来,反对权威专制、尊重个人自由一直就是不列颠社会中的最重要传统。而威灵顿公爵这种代表强权的标志性人物也才刚刚倒台,大家伙儿现在满脑子里装的全是伸张自由权利这种事情。
如果谁想要全面的对卫生健康领域实行步调统一的管制,那么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裱起来当靶子打。
政客们向来都是爱惜自己羽毛的,况且哈里森议员的事情刚发生不久,谁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挑头。
亚瑟正琢磨着该怎么同马斯登解释这里面的曲折,在他恍神的工夫,一个戴着破毡帽、穿着麻布衫、手里掐着个药瓶、面黄肌瘦的病人拖着他的露了一根脚趾的鞋子摇摇晃晃的从亚瑟的身边闪过。
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