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剪力墙上的线盒刷一遍。”张秋仁虽是气没完全消,但仍礼貌地说:“谢谢你,秦经理。”后离开了办公室。
张秋仁厚着脸皮到料间去领料,姜成龙没有理,张秋仁也没理他,一手提着油漆桶,一手拿着毛刷离开料间,姜成龙望着远去的张秋仁摇了摇头。张秋仁的心情比较沉重,蹒跚地走在工地的每个角落。他感觉到同事们都在冷落他,伙伴们也没了以往的热情,徐元吉、阿焕开始沉默,张秋仁明白他们都在保护自己,而他无非用一腔热忱付出了点感情,替别人做了点事而已。
办公室里,李龙兴问秦嗣棠:“张秋仁怎么没去公司报道?”“你以为小山东那么简单,现在你赶的了?再说,他干活怎么样?小姜,你说说。”秦嗣棠瞅着姜成龙说。姜成龙说:“张秋仁干活,你还真没的挑剔,只是性格有点倔。”秦嗣棠严肃地说:“那是个性,个性是人格的体现,我总觉得这孩子蛮诚实,挺厚道,虽说有些心计,但也没什么恶意,至于甲方,那是张科长的事,不能怪一个干活的。”李龙兴有些失望:“小山东,也太目中没有领导了,好歹我们也是个公司。”秦嗣棠说:“我们公司不也在给人家打工吗?张科长是我们能得罪的?”“那也不能就便宜了他。”李龙兴并不死心。“好了,你们谁都不要参与这事。”秦嗣棠有些烦,李龙兴、姜成龙只有离开办公室。
张秋仁看着有说有笑的伙伴们吃着饭,气不打一处来,上海人挤我,你们也不理,近两天话都不给我说,我怎么了,你们的团结精神一点都没有,最差我们还算老乡吧,还有那该死的爱情,他真想把这一顿饭连桌都掀了,发发泻,他没有这样做,他看着自己的弟兄们劳累了一天,吃得正香,他想到那遥远的农村还有爹娘等着用钱,自己还一无所有,他冷静了,他想用自己的努力回报心爱的人。他自信张菲律还是他的挡箭牌,所以他沉默着,忍耐着,暂时也随便着。
每天游荡在楼上楼下,没人过问,没人约束,自行自便,他好象慢慢要适应这种环境,他好象要绽放笑容,他开始主动与人打招呼,他想干就干,他时常遥看远处的楼群、车群、人群。游荡间迎面走来张菲律:“小山东,干啥的?”“张科长,你好,我被下放了。”张秋仁总算有说话的地方了。张菲律问:“你怎么被下放了?”张秋仁显得很委屈:“开工第一天,秦经理就让我到公司报道。”“呲,那……”张菲律摇摇头走开了。
几天来,一直没人问张秋仁的事,他心情有些压抑了。在楼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出了工地到了菜市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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