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张秋仁、马作永等人住在校外私人家里,学校大门紧锁,要不马上离校,被查夜老师抓到,那是要写检查的,马作永紧拉着张秋仁的手来到院墙靠树的地方,准备攀树跃墙出校。这时,查夜老师的电筒已照射过来,人高马大的马作永现将张秋仁拖向院墙。高高的院墙使张秋仁眼晃,不敢向下跳,待马作永跃上墙时将秋仁一同揽下墙,月色朦胧中一高一矮,高的扶着矮的,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夜幕中。
穷人囊中羞涩而节衣缩食,可张秋仁的父母囊中空空,节什么,缩什么,年收年消,有时真的需要接济。六个儿女陆续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要吃,要喝,要住,要穿,还要供应一个在城里上中学的。还好,张秋仁的外公在解放路东首运输公司对过开了家土杂商店,经常给张秋仁贴补点粮票衣什等。外公也特喜欢这个外甥,每逢礼拜六,总是把商店交给张秋仁,背着渔网便下了河。
过了堤岸涵洞是一座石板铺成的水漫桥,说是日本人侵华时修的,每块石头都磨得油光可鉴,要是赤脚下水很容易在这些石板上滑倒。
外公的身影经常穿越这座桥上桥下,总是能满盈而归。
张秋仁在商店里看着书,在写字。进来一位中年妇女问秋仁:“那个红盆多少钱?”秋仁坐在柜台内向妇女指的那个红盆看了一眼说:“七毛五。”那妇女说:“七毛卖不?”秋仁说:“外公不在家,就让我卖七毛五。”妇女掏出一块钱,秋仁找给二毛五,妇女拿着盆就走了。
少许,外公背着鱼网也回来了,网还没放下便问张秋仁:“那个妇女买了几个盆?”张秋仁说:“一个。”外公说:“不对,你马上追来,我看她是拿了两个。”秋仁意识到自己马虎了,急忙去追那个妇女,张秋仁气喘吁吁地终于将那个妇女追上,从她手上夺过那两个盆就往回跑,那妇女随后也跟上。
张秋仁将那两个盆放在柜台上,外公冲那妇女说:“拿多了也不觉得沉。”那妇女还喘着气说:“我也没注意。”外公说:“我也没注意,差点让你跑了。”妇女说:“你得给我一个。”外公边收拾着活计说:“一个也不给你。”随后问秋仁:“你卖给她多少钱?”秋仁说:“七毛五。”外公说:“给她七毛五。”
那妇女拿了七毛五分钱,羞答答地离开了。
外公并没有责怪张秋仁。
办公室里,邵常晋老师在和各科老师议论关于张秋仁报考小中专差几分,应该去上高中,于是将张秋仁叫到办公室。
选择给予张秋仁无比的矛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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