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路道,忙叉手道:“裴旻居丧,家母生前笃信释教,曾遍游雒阳佛寺,最爱吴道玄所画经变壁画,旻愿以厚币请吴师在洛阳天宫寺供奉一副壁画以为母亲冥助,但吴师推脱画笔久废,连面都不给见,裴旻无奈只能在此守候。”
张旭一听咧了咧嘴道:“啊呀,这不好办呐……裴将军你说的那些个寺庙里的壁画,都是他还叫吴道子时候画的,自从天子赐名‘道玄’,命他充任内教博土后,他是‘非有诏不画’,可是很久都没有画大壁啦。”
李珠儿道:“张长史,江少主只是一层关系,这位裴将军对你可也有大有恩惠呐。”
张旭一瞪眼道:“哪有此事?小妮子胡说!”
李珠儿道:“张长史你成圣之时看的是谁的剑舞呀?”
张旭道:“公孙大娘啊,这还用问,你不是也在么?我观大娘舞剑三十年,经溯之一朝点破,才功德圆满……”
李珠儿又道:“那你可知公孙大娘的剑舞源自何人啊?”
张旭道:“天下谁人不知?裴将军西河剑舞么……慢来,慢来……”
李珠儿却不说话,叉手向裴旻一比。
张旭道:“是了,是了,根子上说裴将军对我张旭确实有恩情,这恩情却不能不报。”说道此处,他冲上吴道子门前砸门道:“开门,开门,快去通禀吴师,说张癫求见。”
不一会儿门内脚步声响,果然一身着大氅的中年文士迎了出来,江朔看那人生得中等身材,头上扎着小样巾子,五官匀称,留着三绺墨髯,最特别的还是一双眸子迥然有神,倒有几分诗仙李太白的风采。
那人果如李珠儿所言降阶相迎,向张旭作揖道:“不知师父到此,道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江朔和裴旻都吃了一惊,这作画的吴道子怎么成了写字的张旭的徒弟?张旭见他二人吃惊的表情道:“道子初到雒阳时,是随我学的书法,不过么他字写的不怎么样,作画倒是很有天赋,二十岁不到画名就已名满天下。”
吴道子忙道:“师父说的哪里话来,若非随师父习字,我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悟出作画之道。”
张旭道:“是了,你确是从我这里得了些好处去,但我这书法却也不是太上老君传授的,追根溯源,你我都是得了这位裴将军的好处。”
吴道子也奇道:“这却是为何?”
张旭道:“你看,你学了我的书法悟了作画之道,我则是观公孙大娘舞剑而悟书法之道,这公孙大娘却是学的裴将军剑法,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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