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傍晚,“南下支队”高高兴兴的打了个牙祭。
不过在指挥部的帐篷里,赵新一改在士兵面前的和蔼,对虎吉和米士朗两人进行了一通训斥,目的就是打压因险胜带来的骄傲情绪。
“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敢用八百人跟两万人打阵地战的?!为什么你们就不敢过河主动袭击他们的营地?非要死守在这两个山头上,有意义吗?!”
虎吉喏喏道:“我们是怕他们去打恰克图,这才......”
赵新严肃的道:“恰克图那里我早就有安排,就防着满清这一手呢!出发前怎么跟你们俩说的?你们是轻装出动,扰敌为先,跟清军大部队顶上,弹尽粮绝怎么办?战士们是不怕死,可是身为主官骄傲、轻敌,看不到自己的弱点,那就会浪费了他们的血!满清招一个兵什么代价?咱们北海军招一个兵要练多久,花费多少心血?!这些战士都是读书识字的,退下来我还有大用。让他们跟清军拼刺刀,你说你们俩傻不傻!”
米士朗这是头一次看到赵新发火,他此刻像个闯了祸的野孩子,低着头道:“大人您训的对!我请求处分。”
虎吉也低着头道:“大人,我错了,请您责罚!”
赵新训完了,语气稍缓道:“俘虏的转化做的怎么样了?”
虎吉道:“有七十几个蒙古人听说了咱们给的待遇,愿意跟着干。至于那十几个八旗军官,大都冥顽不灵,我让人给单独关起来了,在卡伦的库房里。”
“要尊重蒙古人的生活习惯。”赵新叹口气继续道:“这些蒙古人被满清管控好多年了,‘正统’观念很重,不刺激,不侮辱,光是化敌为友不行,化友为我才是上乘。那些军官要是像你说的,过两天就放了他们。”
“放了?”
“释放的目的是为了分化和瓦解敌人,对那些普通箭丁,主要是伤病俘虏要优待,进行感化教育,多给他们讲讲那些王公台吉和喇嘛们的剥削本质,这叫斗争和争取相结合。我听说所有俘虏都给一顿饭?”
“是。”
“胡闹,伤病俘虏得让他们吃饱。”赵新停顿了片刻,想了想道:“走,带我去看看那几个八旗蒙古兵。”
察罕托罗海台站院内一间不大的库房里,十几个受了轻伤的蒙古正白旗军官都被绑着手脚,身后还用绳子给串成了一串。
屋门被人打开的时候,借着门外篝火的光影,这些军官看到有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男子站在了门外,只不过因为光线问题,根本看不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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