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让钟怀等人向后退开,随即抡起大斧,咔嚓几下,号舍的栅栏门便被砍的稀巴烂。接着他又依次将后面号舍的栅栏门砸开。
看到赵新用斧子破门十分顺利,王远方这才将那牢子压在身下,用塑料绑扎带捆住了手脚,为了怕他乱叫,他又从对方衣襟上扯下一大块布料,揉吧揉吧就塞进了那牢子嘴里,噎的对方直翻白眼。
百十口人被塞在五间不大的号舍里一连好几天,早就憋闷难当,又渴又饿。此时他们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虽然还谈不上破烂,但也都是污秽不堪。赵新要是再晚来几天,那就得面对一群病号了。
众人心惊肉跳的从牢房里迟疑的走出来,虽说觉得松快了不少,可除了焦循他们三个,其余人都是畏手畏脚的站在屋檐下,动也不敢动。
连大狱都给劫了,原本不是谋反也成了谋反了。这下要是被官府抓着,轻则砍头,重则凌迟诛三族!
要不要跟着这两个人一起走?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事关个人生死存亡和宗族声誉的大问题。
走出牢房的焦循、钟怀和黄承吉三人一看,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焦循随即一咬牙道:“诸位还犹豫什么?!如今我等头上已经被扣了个谋反的帽子,难道还指望那些贪官污吏能放过我等吗?!”
此时只听有人啐了一口道:“呸!那是你焦秀才意图谋反,这才牵连我等。如今圣天子在位,除了你们三个,在场者无不是身家清白之人,官府定不至于为难我等。”
钟怀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那人训斥道:“我看你是饿昏头了!如今朝政腐败,百官昏聩,即便是受人诬告谋反,也要官府被砍头,最少也是全家流放三千里!”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被吓得心里一哆嗦。钟怀虽然不到三十岁,可在扬州城内素有谦谦君子之称,待人接物从无欺瞒之语。
赵新趁人不注意将大钢斧收了,然后从马甲的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电,打开后递给正在茫然无措的焦循,对他道:“焦秀才,赶快把人都清点一下,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不勉强。咱们一会就出城坐船走。”
这时一人突然道:“有船?能装多少人?”
赵新皱眉道:“足够你们坐的。”
焦循、钟怀和黄承吉三人在北海镇的那几个月里,跟赵新接触的并不多,此时赵新又蒙着脸涂着迷彩油膏,是以他根本没认出来。同时他还以为外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人马,所以便放心的拿着手电挨个点验。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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