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的北海军已经丢掉了身上的水壶和干粮袋,正在朝山下的交火地带快速前进。
他们这队人是从蒙古河兵站过来的。兵站那边在几天前接到侦察队的电报后,估算着两人也差不多快到了,考虑到舒穆禄脚受伤行走不便,于是就派了一个班前出接应。
他们昨天就在珲春岭东侧的山坳过了一夜,到了早上发现两人还没到,负责带队的班长就有些着急,于是便带着手下人爬山,准备在山顶附近等待。等这些人累死累活的到了山顶刚说要休息,就听到山下隐约传来手榴弹的爆炸声。等随后步枪的射击声响起,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了。
可问题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珲春岭这种地方常年没什么人走,被积雪掩埋了一冬的树叶又厚又滑,更别说还有无数的灌木阻碍行进。
等他们离交火地点不到一里之遥时,枪声突然沉寂,没过一会儿,一阵操着满语的大喊大叫声音隐隐传来,那声音听上去十分激动。十名北海军士兵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自己人恐怕凶多吉少。
这个班的士兵中有一个是富尔佳哈河之战后投降的俘虏,前年归顺后便加入了北海军。他侧耳听了一会儿,随即猫腰来到班长所在的位置,低声道:“班长,出大事了!咱们的人好像被抓住了。 ”
班长一听眼都瞪圆了,别说了,救人要紧!
“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鼻青脸肿的熊木禄已经被清军五花大绑,即便他拼命的扭动身体也无济于事。他和舒穆禄的身上的装备已经全部被清军搜走,连裤兜里那块染着血的手绢都被拿走了。
清军协领西稚玛岱正在摆弄缴获来的手枪和步枪,而另一位协领扎尔古则是好奇的用手拨弄着几枚黄澄澄的子弹,扭头对被人压在地上的熊木禄道:“这就是北海兵的铳子?真是开眼了,头一回见这玩意。小子,跟爷说说这玩意怎么打放?”
熊木禄此时下眼眶肿的厉害,都眯成了一条缝,腮帮子也肿着,口齿不清的用满语道:“做梦去吧!有本事杀了老子,老子什么都不会说!”
“嗯?”西稚玛岱起身走到熊木禄跟前道:“你会说满语?哪人?”
“老子是赫哲人!”
“即是赫哲人,为何不效忠朝廷,甘愿从贼,抗拒天兵?”
“哼!”
看到熊木禄如此不识抬举,看守他的霍尔拉图大怒,喝道:“放肆!大人问你话呢!”
就在此时,一名甲兵突然跑了过来,对西稚玛岱道:“大人,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