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运出去。这可不是买通几个人,而是要买通吉林将军府、盛京将军副一大帮人才行,搞不好就得因为通敌大罪而掉脑袋。
满清可不是稀里糊涂的大明,任由晋商跟敌人做生意,砍起头来毫不手软。
然而赵新是无所谓了,宁古塔这边卖不掉,他还可以让沈敬丹安排运到南方走其他渠道。
年前那奇泰听说赵新成婚,便让榆次常家的人带了礼物,偷偷去了宁古塔。常家因为一直从事东口贸易,无论是从张家口到库伦,还是从山海关到盛京的关系都有铺子和贸易渠道。
经过那奇泰和常家的一番运作,他们很快就打通了从宁古塔经阿勒楚喀、伯都纳、哲里木盟、盛京的走私线路。于是乎今年春天从宁古塔人参交易所放出的五万斤人参和各类泡丁、参须、渣沫等物,有一多半都被常家给买走,准备通过这条线路进入关内。
蒙古河清军大营,那奇泰的帅帐。
所谓的帅帐到了明清两代,早就不是图画里的大帐篷了,蒙古河这里的清军帅帐也是一样。这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前院是议事厅,也就是通称的“帅帐”,后院则是主将的宅子。
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那奇泰此刻翘着腿坐在后院堂屋中的太师椅上,一手擎着根天香卷烟,一边听着常五禀报人参的运输情况,脸上是悠然自得,心里则不住的盘算这趟自己能落多少。
这样儿多好,打不过就别打,大家坐下来好好做几年生意不挺好的么。至于以后怎么办,那奇泰实在没心情想,一想起来就觉得糟心!
两人正盘着帐,家里的一个下人突然在屋外唤道:“爷,珲春城家里来人了。”
那奇泰漫不经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他进来。”
等来人进了屋子,脸色却是不太对,打了个千嚎丧似的道:“大爷,小爷从上个月十二日那天从夜里就开始低烧,不停的咳嗽......奶奶急的没办法了,让小的给爷报个信。”
那奇泰一听就急了,他年近四十,膝下一直无子,早几年正房福晋给他生了三个丫头后肚子就再无动静,之后一连纳了五房姨太太,直到前年常五的妹子给他生了个儿子,这才算有了后。那奇泰对这个幼子宠爱的不得了,要不是因为出征在外,他恨不得把儿子拴裤腰带上。
此刻听了下人的话,他“噌”的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急切的问道:“找大夫看了吗?”
“看了。大奶奶让人从吉林乌拉请的大夫,说是‘鸡咳’之症。不过大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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