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突出的东方面孔和英语,彼得洛.格里戈里耶维奇甚至会以为这位穿着一身雪白制服的人是位欧洲贵族。这年月身材高大的欧洲人一般都是贵族,因为只有贵族从小才不会为一日三餐奔波,营养上去了自然就长的高。
“英语?”海关关长打量着两米外的丁国峰,心中嘀咕了一句,不禁产生了几分鄙夷。这年月欧洲人的通用语是法语,而一个绅士不会法语那就是缺乏教育的表现。
“很抱歉,我的英语不是很好。毕竟我们这里没什么英国人会过来。”彼得洛.格里戈里耶维奇的英语说的磕磕绊绊的,于是丁国峰也听的稀里糊涂的。
“那么,尊敬的先生们,你们是英国人吗?”
丁国峰这下听懂了,于是摇摇头,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我们是中国人。”
中国人?清国?那个由鞑靼人统治的国家?彼得洛.格里戈里耶维奇心说鞑靼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条海船了?
这时他身侧的那个神父突然开口道:“很高兴见到中国来的朋友,我是本地的司祭谢苗.基谢列夫斯基,我的中文名字叫谢安华。”
擦!丁国峰心说这神父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人一跳啊!
“唔......你好。你怎么会说中文?”
“我曾作为第六届正教驻京使团的成员,在乾隆三十六年底抵达中国的首都。我在那里住了十一年,那真是一段令人怀念的日子。”谢安华的官话说的有些磕绊,毕竟他已经离开中国好几年了。
太好了,居然有个在京城呆过的传教士,丁国峰决定不摆弄自己那半生不熟的英文了。他一盘算,眼下是乾隆五十二年,这人十六年前就去过北京城。激动之余,他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马卡留斯神父您认识吗?”
历史上,从1728年开始,在近两百年的时间里,派驻北京的东正教使团并没有把传教当做他们的任务,而是让雅克萨之战中的沙俄俘虏后裔保持东正教信仰。他们在北京的岁月大部分都耗费在了学习汉语和满语上。这些人在回到伊尔库茨克后,有的就留在了当地传教,有的则回到了彼得堡升任主教。
事实上从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早期,中国对沙俄在在各方面影响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俄罗斯汉学的发展也由此开始。用后世俄罗斯人自己的话说,由于古代中国军事科学和政治管理上的特别发达,当时尚处于年轻的俄罗斯文明得以从中国这口“龙井”里汲取养分。
谢安华面露喜色,说道:“你认识马卡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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