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往后退了一步,躲开陈大壮那几乎要戳过来的手指,却并没有被这怒骂吓退,反而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解释道:“大壮哥,您先别上火。您也清楚,那设备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是从老毛子那儿引进来的,至少价值五六千块呐!我冒这么大风险去偷,一旦被抓,工作、前程全没了,弄不好还得吃牢饭,这代价有多大您知道吗?就为免区区两百块钱的债,不值当啊。我要这两百块,不过份吧?再说了,到时候卖了设备,您指定能赚大头,这点小钱对您来说,也就是毛毛雨。”
陈大壮虽然满心不情愿地应下了刘光齐额外要两百块的条件,可嘴里答应得有多爽快,心里就有多窝火。他心里明镜似的,那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让他在牌桌上逍遥好些时日,就这么轻易地要掏出去给刘光齐,肉疼得厉害。但一想到这事儿,还真只有刘光齐能办,旁人根本摸不清那机修车间里设备的门道,更别说悄无声息地把东西弄出来了。
其实,陈大壮自己不过是个被推到台前的小卒子,这桩偷设备的勾当,真正的主使者另有其人。那人在厂子里虽说不显山不露水,可人脉广、心思深,不知从哪儿探听到了新引进设备的价值,动了歪脑筋,又忌惮自己出面容易引人注意,便拿捏着陈大壮好赌又缺钱的把柄,威逼利诱,让他寻个合适的人下手。
此刻,陈大壮皱着眉头,看着刘光齐那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别在这儿晃悠,引人注意。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还得跟背后的人商量商量,等我消息,别瞎闹腾,要是走漏了风声,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刘光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添了几分忧虑。他原以为陈大壮应下了条件,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自己咬咬牙干这一票,好歹能解了燃眉之急,还能落点好处。可如今又冒出个背后主谋,变数陡增,谁知道那人会是啥心思,能不能同意这条件。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退路,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低声说道:“大壮哥,您可得快点儿啊,我这天天提心吊胆的,夜长梦多呐。”
陈大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西直门附近的信托商店,人来人往,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又透着旧时光韵味的物件,从老旧的留声机到样式古朴的首饰,应有尽有。陈大壮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脚步匆匆却又极力装出一副悠然闲逛的模样走进店里,眼睛看似随意地在琳琅满目的商品间扫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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