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金泽点了点头,拿起了贺茂赤人为他准备的衣服,一件一件穿戴得整齐了。即使是身受重伤,橘金泽依然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扮着自己。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西裤、白色的西服配上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领结,头发也用白色的缎带在脑后梳了一个马尾样的辫子。若不是脸上的青紫和脖子上细密的伤口,橘金泽现在看起来已经是恢复了往常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了。贺茂赤人守在一边,看着橘金泽更衣,一言不发。
“那么,咱们出发吧。”橘金泽将赤童子佩在了腰间,转过头对贺茂赤人说。
贺茂赤人一愣神,问道:“橘大人,您想去哪儿?更何况您现在有伤在身,安心休养为宜。”
“我的伤,不足挂齿。”橘金泽走到了贺茂赤人的近前,“带我去找智文,无论他在什么地方。”
“橘大人……这……您看……”贺茂赤人的言辞和神情都闪烁了起来。
橘金泽忽然正色道:“不要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也不要忘了你为什么会继承‘贺茂’这样一个姓氏。”
“我没有忘记!”贺茂赤人定神道,“贺茂家世代为阴阳师,以守护阴阳五行之理为己任。”
“贺茂智文,做出了草菅人命荼害生灵的事情。”橘金泽盯着贺茂赤人的眼睛,“无论他是从何处获得了这种力量,这都意味着他背弃了阴阳五行之理,背弃了师父大人的教导,背弃了勋花寮传承的道义,背弃了‘贺茂’这个光荣的姓氏。所以,不要包庇他。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不信。”
贺茂赤人喘着粗气涨红了脸,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橘大人,我带您前去。”说罢,他还从墙上取下了一柄打刀和一柄肋差,佩在了自己腰间。
橘金泽疑惑道:“你又不通剑道,佩刀做什么?”
贺茂赤人抽出了肋差,平端在了眼前,说:“为不愧对橘大人厚爱,即使绵薄,我也应当尽力而为。如果因我的放纵,而致使智文铸下大错,犯下大恶。我当自尽以谢罪。倒是,还请橘大人为我介错。”
橘金泽苦笑一声,说:“你又不是武士,何苦要切腹呢?但是如果当真走到那一步,我会为你介错的,绝不让你多受痛苦。请放心吧,兄长大人。”
切腹是武士的死法,是铸下罪过的武士,维持自己尊严的最后手段。起始于永祚元年大盗藤原义。这个人白日里好人一样,到夜里却是为祸京都,后来事发,京都的捕头包围了藤原家,却是见藤原家房门四敞大开灯火通明,而藤原义本人袒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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