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固!那被称作蚀尾的人微微一哆嗦,似是勉强输了口气,咬牙低低应了句:“属下不敢。”
不远处,埋伏在草丛中的一只山猫扬起毛发,尖叫着窜逃,却被一记飞石精准击中脑门,当场猝毙。
首领冷哼一声,“不敢,最好一直不敢。如果不信他楚泽,你尽管试试能否在太京城活到明早。”他徐徐收回目光,一句话既警告又威胁,令人窒息。
侍从们顿时闭口不言。这是他们行走江湖十数年的铁律,“五狱无相”的命运从不由他们操纵,而执棋者,正是今日大明那位纵横捭阖却心思难测的皇帝。
殊不知,远处皇宫的内殿之中,另一场风霜已然酝酿。
案几旁,楚泽独自挑灯批阅奏章。他神情淡然无波,却难掩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他随意拈起一片茶叶放入口中咀嚼,茶水未饮,却凉意先入喉。
“镇北侯……”楚泽喃喃重复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丝莫辨怒意的冷笑,“看来你也不过这点手段,胆敢以三十万大军做掩护,二十条暗道输送军饷金卷。你不妨告诉我,若这一切,就在明日被抖出个底朝天,你究竟拿什么抵挡朕呢?”
门外,侍从王逸莞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他匆忙而恭敬:“陛下,长乐公主求见。”
楚泽一愣,听闻此言竟挑起了一道颇感兴味的眼神。
“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阵香风蹁跹而至,含笑盈盈的女子身影撩起帘帐,迈步而入。来人是楚泽的同族侄女——长乐公主,自幼备受宠爱,却因心机深沉、笑意莫名,向来令人难以深究。她一袭淡金宫装,缀着晶莹珠玉,风华绝代却美得有几分凉意。
“皇帝叔。”她盈盈一礼,声音宛若莺啭,但又隐隐带了几分捉摸不透的讽刺,“夜已深,您不去歇息,可是在谋算些什么大事?”
“谋算大事?”楚泽挑眉似笑非笑,深邃的目光仿佛盯穿她内里,“如何,不如你替朕谋划?倒正应了你的心意。”
闻言,长乐公主微怔,随即掩唇轻笑,“皇帝叔看我哪里像是能谋算国家大事的人呢?不过听闻明日之事,侄女心悬,因此特来一问。”
楚泽凝视她片刻,不答,反而不轻不重地道:“听闻你月前曾在北面宫宴中与镇北侯子嗣有过交集?他们如何,值得你如此忧心?”
此话一出,长乐公主眸光微微一闪,指节有些发紧,她却不着痕迹掩饰了情绪,低垂睫羽,微微一笑,“原是些寻常问候罢了,皇帝叔何需挑起这般无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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