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识破了俺,下船跑了,要回去找老爷?”
没去管闻言后愕然疑惑的船夫、丫鬟们,柳阿山立即动身,要冲下官船,大海捞针的追人。
可这时,一位老船夫眼神略微古怪的走近说:
“老爷,找到人了。”
柳阿山一愣,追问一番,转身冲向最底层的货舱。
入内,定睛一看,果然在一堆行李间瞧见一道孤独纤细的银白身影。
叶薇睐斜斜歪靠一只大木箱,娇躯卷缩成团,散开的银发垂地。
柳阿山看了眼略微眼熟的大木箱,好像装有老爷的书卷、衣物与被褥。
“你……”他欲言又止,
“你不是檀郎。”叶薇睐忽然哽咽开口。
她清泪两行,朝动作卡顿的柳阿山用力摇头:
“老爷讨厌龙眼桂圆,不喜欢吃桂圆莲子八宝粥,你连吃三天,碗干干净净,都没反应。”
柳阿山:……
他啊了啊嘴,无言良久,摘下面具,愧疚低头:“叶姑娘,是俺……”
叶薇睐对此毫不惊讶,她卷缩抱膝,埋下脑袋,似是早已激烈哭过,削肩仍有些一抽一抽,嗓子沙哑:
“阿山哥放心,我不会跑的……不会再偷跑回去。”
柳阿山默默松了口气,看了看哭花了脸的银发少女,顿时手足无措。
他转身从丫鬟那儿借来一张手帕,递去。
叶薇睐未接,置若罔闻,紧了紧怀抱的两臂。
柳阿山这才发现,叶姑娘怀里抱着一堆老爷读过的书卷、穿过的儒衫里衣。
此刻,只见叶薇睐低头看了看怀里揉皱巴的书卷衣物,小脸憔悴凄惨,怔怔低声:
“他要走,我知道的,檀郎要走了,他骗不了我……他是要去一个永不回来的地方,阿山哥,檀郎走的好决然呀。”
她又笑又哭。
柳阿山疑惑道:“老爷不是在忙升官调任吗?怎么会走,叶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的,升官加爵还没有窗台上的兰花吸引他兴趣,伱不了解他的……”
“可老爷要去哪?”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但我知道,檀郎要离开,我看得出来,他所做的准备,是要永别我们,本以为是在送我回南陇后,可没想到竟是阿山哥来……”
叶薇睐低声呓语,一颗白毛脑袋微歪,望向舷窗外面,小脸呆然,某刻忽问:
“阿山哥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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