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开口。
易千秋等人都不说话,容真寂静垂目。
欧阳戎注视他们,诚恳问道:
“诸位怎么不说话?是觉得证据还不够吗,没事,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容女史、易指挥使,咱们立即派人去抓捕安惠郡主一行人,封锁郡主府,审问其中涉事人员,再把那批水贼抓捕活口,严刑拷问,即可供出更多铁证,不过在此之前,诸位配合在下,先联名上报朝廷,将钱晨一事,交代圣人,后续慢慢再查,对了,还有这根白布条,也是从此人身上缴获来的。”
欧阳戎一边解开缠绕手掌伤口的白布条,一边轻声道:
“在下一袭记得,当时安惠郡主身边有一个不起眼马夫,是不是经常戴与之相同的白布条?大伙应该还记得吧,此人需要重点逮捕。”
说到这里,他忽然喊了声:“钱晨?”
钱晨身子一颤,全部交代出来:
“那是武爷,乃魏王心腹,从京城来的,这……这布条是武爷交给俺的……让俺今日务必戴上,湖口县的这些事也是他交代的,安惠郡主府上诸事都是他在负责……”
欧阳戎轻轻颔首,把白布条随手丢在地上:
“武?还爷?名字挺威风的。”
就在这时,欧阳戎发现有人目光变动,回头看去。
只见主石窟外面走来一位国字脸汉子。
汉子头上戴着白布条,穿普通马夫服装,一路无阻,来到高台前。
原本戒备森严层层封锁的主石窟,他却如入无人之境,中途奇怪的没有一位女官或甲士去阻拦。
众目睽睽下,卫武登上高台,经过了易千秋、宋嬷嬷等人面前,在欧阳戎的身前停步,他毫不见外,弯腰捡起了欧阳戎脚边那根白布条。
没有去看欧阳戎,卫武直接转身,带着这根白布条,走到钱晨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那张呆滞的脸庞,奇怪问:
“钱晨,别人都死了,你怎么不死啊,嗯?”
在钱晨崩溃恐惧的目光下,卫武将白布条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根本没有听解释的意思。
卫武抽出了旁边段全武的腰刀,走到钱晨身后,抓住他头发,提着脑袋,让其高高昂起,然后刀片直接划过了“呜咽”挣扎的钱晨喉咙。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溅射在离得较近的段全武、易千秋的白袍上,像晚冬雪地里的朵朵腊梅。
钱晨喉咙“荷荷”两声,拼命用力的捂住,却堵不住涓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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