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主动出击,偷跑出去。
这是一向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大郎能干出来的事?
王府书斋内,气氛有些寂静。
离闲与数女立在原地。
不用猜都知道,离大郎去见谁了。
卫安惠今早乘船走人的消息,他们前几日就知晓了,不过后面湖口县那边传来消息证实了观音禅寺的事情,欧阳和王府众人对其的警惕关注,解除了大半,再加上今早的形势属实是瞬息万变,大伙都没顾及的上,差点忘了。
现在看,离大郎还一直惦记着呢。
只听那马棚管事继续结巴道:
“世、世子还说,若、若是情况紧急,王爷你们可以先去饮冰,他了结心愿就会回来,世子最后说、说自己还记得陆道长传授的那道法诀。”
传达完毕,管事嘴巴闭紧,不敢再打破四周逐渐凝固的空气。
离闲一张方正脸庞铁青。
“逆、逆子。”
这位往日闲散的王爷牙缝里挤出几字,胸口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韦眉全程保持沉默,伸手轻拍离闲后背,为其舒缓。
哪怕她再宠溺嫡长子,眼下也说不上话来。
离裹儿神色有些意外,望向门外。
谢令姜则是一脸惊诧脸色。
离闲“啪”的一声,猛拍桌子:
“逆子!本王没这畜生儿子!檀郎已经规划的好好的事,他偏偏拉跨掉队,檀郎现在还在外面替大伙遮风挡雨,冒险顶在前面,结果这小畜生倒好,要紧关头,跑出去找野女人!还是卫氏的祸……祸……”
离闲话语噎住,有些极限的把“祸水”咽了下去,可能是想到洛阳朝堂最高处也有一位“卫氏女”,还是他老娘,不敢一块儿骂了。
不过卡顿后,却愈发急火攻心,满脸涨红,身子晃动,连带着桌子“咯咯”作响。
“七郎。”韦眉关心呼喊。
一直沉默的陆压,上前一步,抓住离闲手掌,做把脉状,少顷,朝众人摇摇头,转而自袖中捻出一粒小丸,散发宁神清香,他交给韦眉,让她给离闲喝水服下,后者立即招办。
“当年废帝,王爷曾有过惊厥,还是修身养性,少动肝火为好……”
陆压点头叮嘱,酝酿了下,难得说出些安慰言语:
“另外,王爷勿忧,世子既说牢记法诀,便也是有些危机意识的,不算太鲁莽,另外燕参军也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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