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乃至如今,文官的信仰还是真的,拿信仰规范约束皇帝,利大于弊,但如果说党争愈发剧烈,进入极端化,人心就会改变,到时,文官只把信仰和道德作为党争的武器,口口声声为了国家,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利益,那就成了假仁义、假道德的面目可憎之徒。”
方临听着,微微颔首,当党政走入极端化,的确恐怖,那就是非此即彼,你赞同的我就要反对,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
若是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到了那种程度,对一个国家乃是极为危险的。
“朝堂英杰数不胜数,陛下也应有分寸,我想陛下,不会是对朝堂没有半点关注吧?”
方临印象中,洪泰帝是颇有手腕的,决然不会彻底放弃权利。
“是,锦衣卫、东厂,监察百官……”董祖诰没细说,摇头道:“但陛下有如此手腕,新皇……”
言下之意,这个平衡极为脆弱,洪泰帝御极多年,手腕纯熟,炉火纯青,尚且能够维系平衡,但到了新皇,还能做到么?
“想来陛下会有考虑,布局给新皇留下后手。”
方临如是说着,心中却也生出危机感:‘洪泰帝应该的确会布置后手,但就怕后续皇帝中出了蠢货,胡乱折腾,就如崇祯帝那样,清算阉党,却又没能力建立新的平衡,让东林党没了制约,不顾后果地疯狂争权夺利、挖国家墙角……逼得百姓造反、将士离心,局势彻底崩盘。’
“唉,只希望天佑大夏吧!罢了,不说这些,方兄咱们喝酒!”董祖诰摆摆手。
发现问题容易,但解决问题困难,对此,他也无法,只能是相信后续皇帝的智慧。
……
当日喝酒分别,董祖诰离去,方临静思着蒲知府走后、淮安府城局势,以及董祖诰所说的朝堂格局。
‘朝堂局势微妙,洪泰帝又沉迷炼丹服药,如此下去,恐怕……我这边必须加快进度了!等新任知府到来,摸清秉性,就立刻扩大厂坊建设,扩展更多班底,并组建自己船队,找寻海外武器渠道……’
方临有过预估,自己圣眷正隆,不是软柿子,又与新任知府没有利害关系,对方想来不会轻易交恶。
另外,自己的存在,也是面对城中范、谷、马、邵、段五家,多出的一枚筹码,若是与谷家发生争斗,对方多半是不偏向任何一方,两不相帮,因为这般作为裁判,才是利益最大。
当然,纵使不考虑新任知府的因素,此举,与有着核心路线之争的谷家对上,也是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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