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为了避嫌的无奈之举了。”彭文彦没好气道:“这些年来,你的确往陛下的内库里送了不少东西,你以为这是好事,可是对陛下来说呢?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仰赖一名臣子才能担负起宫内开销,他能宽心?你白照是什么样的人用我说吗?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事情都要拿出来显摆,你当真以为你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就因为远在襄州,陛下便不知道?幼稚!”
白照被说得满脸通红:“好,就算是我有错,要我辞官也可以。那以后呢,襄州是凌国和南唐的互市关口,就这样关闭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张一温接话道:“这就是更简单不过的事了。天下会做生意的,不止你白刺史一人。既会做生意也会做官的,肯定也找得出来。原本你下台以后,襄州将会重新开放,可是如今出了这件事,我想陛下想要的,肯定远远不止这点了。”
苏道言点头:“张侍郎所说,正是老夫所想。陛下乃是天子,所思所想又岂是常人所能揣测的,如今只怕另有谋划了。”
白照对另有谋划四个字非常敏感,他迟疑道:“总不会打起来吧”
他的话说完,另外三人全当没听见。和没脑子的人说话,既痛快也危险。
张一温算是白照的小辈,不能看着他冷场:“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是你退下来以后的事,不用你操心的。”
饮过茶,三人推辞了白照一起用膳的邀请,分别打道回府。彭文彦和苏道言宅邸相近,便结伴同行,张一温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不同于饮茶时的轻松,人后的张一温面若寒霜。
放眼整个凌国,他自认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赵光了。这位心怀甚广的帝王,自然不会满足于现状。任何人坐上那个位置,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想要除掉的,也只会越来越多。
马车在泰安城里兜转半天,来到了张不周所居住的巷子。张不周受伤的事,彭文彦今日和他提起了,便不能装作不知道。这泰安城里看张家笑话的人太多了,他虽不屑理会,却也不愿让一个小辈凭白惹上闲言。
张不周上门时,提的是泰安城中货色一般的糕点。张一温这个做大伯的,做的更绝,空手便敲响了门。
大门打开一些,惊蛰探头看了看,见是陌生面孔,便问道:“敢问先生是?”
“张一温”
惊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我来吧。”
程耳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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