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着诸多百姓的面,贺之乡居然偷偷地跟他施了佛礼。
“妙法禅师终日在寺里焚香礼佛,今日为何入了俗世,如此吵嚷地来了本官的公堂之上?”
“阿弥陀佛。贫僧非是有意扰了大人的清净。只是本寺纵然有寺规,也不好滥用私刑。这作奸犯科之辈,还是要交大人处置才好。望大人明察,此人自称过路书生,无钱在客栈投身,便想在我寺借住一段日子,等待科举。住持见他贫苦,好心收留他,还供他吃食。谁料这读书人竟是狼心狗肺之辈,昨夜竟然潜进我寺的账房,盗取了两百两银子,所幸被我寺僧人当场擒住,人赃并获,因他挣扎要跑,无奈之下,贫僧只得命护院武僧出手将其阻拦,天亮之后我们就出发了,带他来给大人审判,将其治刑下狱。”
妙法一段长词,事情倒是说得很清楚,只是张不周越听越别扭。这好好的大和尚,怎么听他说话,戾气这么重呢?
这番话不光是贺之乡听得到,公堂门外的人们也都听得到,大家凑了半天热闹,这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百姓中也不乏信佛的,这会儿借着妙法的话骂个不停,就算是不信佛的,对这种恩将仇报的人也很是恼恨,纷纷开口咒骂。
贺之乡拍了拍惊堂木,将吵闹的声音压了下来:“妙法禅师的话,本官听明白了。想他一介读书人,竟做出如此无耻之事,实在是给读书人丢脸。这样的人,若是侥幸科举中榜,将来必成一方百姓之祸。如今落在禅师手里,想来一定是菩萨看不过去了,出手惩治他。依照凌国律法,判其杖八十,若是侥幸未死,便关入大牢,流放燕州。对了,本官做主,此人若是有功名在身,也要一并革去,免得污了读书人的名头。禅师可知此人底细?”
听贺之乡一口一个禅师、禅师地叫着,张不周越听越腻歪。仅凭这位妙法禅师的几句话,人证也不问,物证也不看,就这么把案子给判了。八十杖,就冲那盗贼此刻的状态,恐怕连八杖都熬不住就得死掉。贺之乡身为一府少尹,这样断案也太过武断了。
叹息一声,张不周不想再听下去了,这案子审得,和草菅人命没什么区别。就在他转身示意众人跟上的时候,只听妙法禅师又道:“此子自称是凉州人士,在陇州的一间小寺挂过单,靠给人解签算卦为生,正逢科举,不远千里来参加秋闱。”
张不周表情一动,转过身盯着妙法等他说下去。
“他说自己叫高圭,高高在上的高,奉为圭臬的圭。他随身也没有度牒、通关文书之类的东西,无法证明真假,所以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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