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顿牢骚。“你这个老东西,越老越混帐了。剑南道缺百万人,难道就要到处去搜罗人手负责种田吗?田当然要种,可是负责打仗的人也不能少,就算是裁军,也不会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数字。只不过,”迎着二人关切的目光,张韬也有些不忍:“只不过,年轻的兵员可以留下,其他的大小将领校尉督尉先锋官,这些官职,恐怕要去个七七八八了。”
田冀默然。蜀军之中隶属于张韬直接带出的兵,自己算一个,刘璋算半个,其他人虽然一直归老爷子统领,真要算和自己一代的亲信,如今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是老爷子自己的儿子,除了一个远去他乡另求扬名的张四俭,和一个在泰安城中做高官,不与张家人往来的礼部侍郎张一温,剩下的两个活着的儿子,也可以说没什么出息。一个窝在山村里教书,一个自甘堕落,行商贾之事尚不必说,据说还和风尘女子搞到了一起,张家的脸都被他丢净了,也不知道张韬对此事是否知情,想来是不知情的,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将那保俶园中的女子揪出来了。
张韬想了想道:“不用抱怨,也别想着对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你们两个坐在那个位置上,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和田冀有些不同的是,许抚远知道的事情要更多一些。自从张不周与李欢歌私下相遇的消息传出来,许抚远就知道大事不好。四子封王,遥领节度使一职只是第一步,是张韬口中温水锅下的第一把火,已经足够震慑了。至于第二把火会怎么烧,许抚远恶趣味地将自己代入为赵光的角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换成是自己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江南道已是江水滔滔,绵绵不绝,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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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中原道也已经是艳阳高照,气候宜人了。唯独在这里,风刮在脸上如同被刀子割一般的疼,已经是四月天,还在下大雪。
点着火炉的帐篷里,一个已经年近花甲的老人盯着沙盘在看,虽然身在北境,他看的偏偏是更南方。看得正入迷时,一个身披全甲的年轻人掀开大帐走了进来:“老贺头,看什么呢?”说着话将头盔扔给他。
贺师道作势要用头盔砸他,那年轻人却皮得很:“你打吧打吧,我先把价钱开在前头,你砸我一下,我不讹你一百只羊算我今天没带嘴。”
老贺无奈地将头盔放下:“没大没小的,让手下人听见,我这个元帅还怎么做。”
年轻人拿起几案上的水果,一口咬下道:“你这老头真是太小气了,有这么好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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