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想起,孙女承蒙阿翁阿婆多年教养,怎可不听长辈之言,做出有损大家颜面的事情来,便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孙女那年在天水长街,瞧见那打马来的红衣状元郎,花团锦簇,意气风发,便一见倾心了,这些年再无别人能入得了孙女的眼。若可以,望阿翁阿婆成全!”
跨马游街,雁塔题名。花浮酒影彤霞烂,日照衫光瑞色鲜。十二街前楼阁上,卷帘谁不看神仙。
考中功名的士子,翩翩马蹄疾,那是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邓令仪一眼就瞧中了裴居道,那个与众不同的裴居道。他在笑,他看起来在高兴,的的确确是金榜题名的骄傲,可那笑容之下却似乎包含了别的东西,给人一种似近非近的疏离感。
他让人想征服,想怜爱,想深究。
邓令仪可以遐想到他在她身上疯狂掠夺的感觉;也可以冥思她在他身上主动引导的感觉。
邓令仪微微红了脸。
当时她就暗自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得到他。
裴居道并不算是一个特别意外的人选。青年才俊,名声在外,又是本朝最年轻的大冢宰,帝京想嫁给他的女子可不少呢,排队都足够排满半个帝京了。
算起来,正常流程是高官贵族们榜下捉婿,金榜题名时,也是洞房花烛夜。但裴居道当时是拒绝了所有人的推荐,表示人三十而立,暂时还没有对终身大事的打算,打算先为国奉献,殚精竭力,是以独身到现在。
裴居道考中状元的时候还年轻,离三十而立还远着呢,现在算算,倒是近了,没几年了。
这个人,完全是配得上他们的孙女的,也没什么不良嗜好,虽然不近女色,但也没听说过他近男色这么离谱,比起当年他们听到他们女儿那个什么周正生的时候,要好的很多了。
思及此,邓国公望着邓令仪,却是笑了:“仪儿,你既然早有此心,为何不早些和阿翁说?”
“是啊。我的孙女儿眼光真不错,一瞅就看中了那本朝最年轻的大冢宰。”国公夫人附和道。
邓令仪故作惊讶:“阿翁,你难道忘记了,前些年,那清河崔氏大房家的嫡小姐,可是人尽皆知的爱慕裴公子啊。孙女自觉不如她,怎么能抢得过她呢?”
“仪儿。你素来自信,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这么妄自菲薄了?我们邓家的女儿,如何就比那崔家的差了。若那裴居道看不上,那是那裴居道的问题,他不能慧眼识珠,怎么会是我们仪儿不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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