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威严的声音传来,拐杖又是在地上重重地敲出一声。
村长小跑着上前劝阻:“老阿嬷,你何必如此呢?我们不过是带着村民们过去看看。”
“那里正是发病的源头!你们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托巴之所以会第一个死,就是因为他第一个接触了从那曾经得过黑死病而死的病人墓葬里跑出来的老鼠,还解剖了它们!身为村中的长辈,有必要为村子里的每一个村民的性命负责!老身是绝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村民们再度叽叽喳喳起来,形式发生了变化,村长正思考着怎么说服这个女祭司,火灾出现的地方,再次凌厉地响起了哀鸣声。
这一次是说话,有字,大家都听得清。
“你烧了我阿公的棺材!你烧了我阿公的棺材!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这是村子里大家都认识了王五他家那大喇叭新妇的声音,她出名不是因为爱说八卦的那个大喇叭嘴巴大,就是因为她的声音格外的大,当年她和王五结婚的时候,大家都打趣说王五自此要聋了。
所有的村民都反应过来,他们那骨子里对这份信仰的维护顿时被激发了出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可以忍受因为黑死病对他们洗尸节的延后,但他们不可以容忍对洗尸节的彻底抹杀,不可以容忍对尸体,对他们这些亲爱之人的亵渎!
这是他们几千年来生活的纲领!
“好家伙!当真是来烧了我们的棺材!烧了我们的尸体!”
“这还得了!村长!快带我们去保卫尸体!”
“是啊是啊!如果没有了洗尸节,我们岂不是和外面那群所谓的没教养的人一样了!淡漠亲情,不怀念亲友!”
“就是就是!”
“……”
女祭司在心里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依旧目光如炬,这一次,她丢开拐杖,张开双手,挡在村民面前,以肉身。
这是人墙。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人墙。
这是她用精神筑成的人墙。
村民们高举这锄头,群情激奋,村长也算是彻底抓住了民意,他看向坚决的的女祭司,最后劝道:“你当真不让吗?我们的家都要被烧光了,这是他们大越人要把我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沦为和他们一样可怜的野蛮人,你当真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吗?”
“野蛮的到底是他们,还是我们?”女祭司难得冷笑了一声,在她的族人面前,冷笑于他们,包括她自己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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