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的三位叔父为了争家主,不仅彼此间勾心斗角,我二叔更是认贼为友,和温泫臣勾勾搭搭。
如果我不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郭家满门蒙受的奇冤,而是循正规途径举告到朝廷,朝廷一定会把这件事压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你考科举,只是为了造势?”
“不错!”
郭玉岫希冀地看着杨沅,道:“杨谏议你不畏权贵,清正廉洁之名,小女子也是久仰了。原本小女子就有意向杨谏议鸣冤告状。
只是考虑到温家势大,我郭家几位叔父又各怀异心,担心杨谏议出面,也无法为民女主持公道,所以才想先造声势,令天下皆知,朝廷无法息事宁人,才好求个公道……”
杨沅沉默半晌,缓缓问道:“郭姑娘,你方才所述种种,朝廷在哪里?”
郭玉岫一愣:“杨谏议,你说什么?”
杨沅道:“我是说,朝廷呢?你说令祖临终之际,传位于部将温泫臣,这个时候,朝廷在哪里?
令尊病故后,是你二叔接掌了开州安抚使,这个时候,朝廷又在哪里?
温泫臣接掌令祖的帅位,你二叔接掌你父亲的将位,难道是令祖将兵权私相授受于温泫臣,是温泫臣把开州经略使的官位私相授受与你二叔?”郭玉岫这才明白杨沅的意思,不屑地道:“任命的旨意自然出自于朝廷。家祖误信温泫臣,上书朝廷举荐温泫臣,温泫臣上书朝廷举荐我二叔,朝廷只是依其言而任命,如此而已。”
“你说令尊是被温泫臣害死的,可有证据?”
“我父是一员武将,身体一向强壮,岂会一病便没了性命?这分明就是温泫臣下手暗害。他如今是金州之主,想图谋我父亲手段有的是,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抓得住他的把柄?”
杨沅听着,只觉这妹子似乎有点被迫害妄想症。
她说的这段经历倒是很苦情、很悲情,但是完全经不起推敲。
她说温泫臣暗害了她父亲,却没有一点证据,全凭她自己的臆测,难道朝廷就凭你一个臆测去针对、调查一方统兵主帅?
杨沅摇摇头,忍不住道:“郭姑娘,如果你是我大宋藩属国的一位公主,你今日这番话,足以让朝廷为你兴正义之师,替你主持公道了。不过,你是金州原守将郭大帅的孙女……”
杨沅苦笑道:“怎么,难道你把金、房、开、达四州,看成了你郭家的私产?它就该世世代代由你郭家后人来继承?而且,还是嫡长子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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