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政事堂里有太多人看到了此事。
所以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消息一出,吏部官们就垮了。
拘在都察院里的吏部官,就算是最顽固的,这时也都松了口。
而没有受到牵连,如今仍在吏部履职的官员们则各自奔走,开始自谋前程。
堂堂侍郎都在另谋出路了,他们又何必一条道走到黑呢?
兵败,如山倒。
……
压垮吏部尚书谭鹰炆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的侍郎木心阳。
木侍郎公开求见沈相公于政事堂,密议时间长达一个半时辰。
这件事传回吏部以后,谭鹰炆就“病”了。
谭鹰炆告了病假,闲居在家,不再升衙。
沈该与几位参政立即去见晋王,商议对于吏部的安排。
吏部这段时间几乎陷于停滞,现在尚书又撂了挑子。
而对于全国官吏的考核,可是要在最后一个季度之前就要开始的。
否则根本来不及完成对全国官吏的年终考核。
于是,一番商议之下,便有了由木侍郎暂代尚书一职,直至谭尚书病愈的决定。
与此同时,由沈相负责,抽调干吏,补充吏部空缺,即时启动隆兴元年的吏部考功。
沈相也是投桃报李,对以都察院为主导的激进派阵营抛出了橄榄枝。
萧毅然、卢承泽则等一批表现出色的监察御史,迅速被补充到天官衙门任职。
而他们到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久拖未决的几名官员的调令完成了最后程序,由吏部官告院颁布了出去。
那就是关于陆游、范成大、虞允文、杨万里四人的调令。
至此,对吏部的攻击告一段落,都察院可以清算成果了。
对相关人员的审理,开始纷纷进行结案。
这场斗争,本质上是其背后的路线之争。
现在看来,显然杨沅这边先是以身入局,接着以小博大,他赌赢了。
谭鹰炆告假,意味着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此时看来,汤思退这位曾经最风光的参政,似乎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但是,以他的级别,包括谭尚书的级别,就算是晋王这位监国也不能对其任免擅作主张。
不要说对其任免做出调整,如果想对他们展开调查,晋王也不方便动用这个权力。
到了这一级别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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