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香香软软的身上打转。
“忠节,这还没有多久,你可喝的有点多了啊。”
忠节是乔老爷的字。汤思退在水芙的陪同下,逐桌向同僚朋友们敬酒,瞧见这宴席还没开多久,乔贞已经都要坐不稳了,不禁失笑。
汤思退和乔贞是“同年”,是同一科的二甲进士,不过以前两人并没有太多的私交。
要论仕途之顺,汤思退可比乔贞强多了,他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进宰相之阁了。
不过,乔贞如今能成为临安府尹,在汤思退的“老同学”里边,也算是后劲儿十足。
因此乔贞到临安任职之后,汤思退就有意亲近。
二人原本有着同年之谊,这关系便渐渐熟络了起来。
因此今日之宴,汤思退也是下贴子把他请了来,以壮自己的声威。
乔贞哈哈大笑,对汤思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水芙促狭地道:“只不知乔老爷这知己,是汤相公呢,还是南姑娘。”
南鸢听了,便娇羞低头:“水芙姐姐偏来取笑人家,乔老爷的知己,自然是汤相公。”
说着,她瞄了乔贞一眼,娇声道:“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乔老爷该和汤相公喝上一杯。”
“哈哈哈,好好好,满饮,满饮。”
乔贞马上举杯,向汤思退一迎。
汤思退笑道:“我干了,忠节已经有醉意了,意思一下就好。”
说罢,他一口干了杯中酒。
乔贞道:“相公干了,某岂有不喝之理?干了干了。”
他也一口喝掉杯中酒,醉眼乜着南鸢姑娘道:“汤相公是博学鸿词的状元,南鸢是倾国倾城的花魁,乔某与状元干了一杯,与花魁也当满饮一杯才是。”
其他客人顿时起哄,道:“既如此,你二人当饮交杯酒。”
南鸢面带羞意,却是落落大方地站起来,道:“交杯就交杯,鸢儿才不带怕的。”
她先为乔贞满上,双手捧杯奉上,柔声道:“老爷,请。”
乔贞接杯在手,二人便环臂交杯,共饮了一杯,四下里顿时一片喝采。
乔贞满面红光,哈哈大笑着坐下,脚下一个不稳,坐偏了,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急忙住桌上一撑,又把自己面前的碟子按翻了,菜汁溅到了袍子上。
南鸢一见,连忙扶住乔贞,道:“乔老爷喝多了,奴家扶他下去歇息一下,吃碗醒酒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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