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和李师师的车子出了蕃坊,杨沅便向师师告辞。
杨沅要赶去钱塘江边,因为今天是鸭哥弄潮的日子。
杨沅虽不知道鸭哥为何会有如此执念,却知道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一个心愿,自然要去看个结果。
师师坐在车中,向他嫣然道:“你去吧,我自回狮峰山下便是了。”
杨沅看了冷羽婵一眼,说道:“好,冷押衙会贴身保护你的。”
冷羽婵听了杨沅的话,立即敏感地看了他一眼。
这回他的“冷押衙”三个字怎么发音正常,不再是“冷丫丫”了。
他是在避忌什么,或者说,他是在避忌什么人吧?
冷羽婵下意识地看向李师师,恰看到她眼底正在敛去的脉脉情意。
不对劲!杨沅和李夫人之间,一定有点我不知道的什么事情。
女人的直觉,让冷羽婵心头迅速浮起了一個疑问。
她敢断定,杨沅和这位李夫人,绝不是她和杨沅此次拜访狮峰茶场时才刚刚认识的。
杨沅和一名扮作护院的皇城卒换了马,打马扬鞭,沿凤凰山飞驰而去。
此去钱塘观潮处,路途虽然不近,但是骏马疾行,倒也没有耽搁太多功夫。
前方将要转过一片矮丘的时候,杨沅已经看到了矗立在江边的彩色大旗,还有一阵阵的欢呼声传过来。
快马过了弯坡,杨沅便猛地一勒马,骏马人立而起,鼻息咻咻地停住了。
江上大潮咆哮,江边人潮涌动。
即便是人头攒动,也能看到人群中的那个少年,他裸露着结实、黝黑的胸膛,胸前披着大红的绸缎。
他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儿身上也披着红缎子。
那人正是鸭哥。
鸭哥正向四下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着,神采飞扬。
杨沅拍了拍马儿的脖颈,远远地看着鸭哥,微笑起来。
鸭哥,正在万人中央。
……
瓦迪耶明天就要派人到狮山茶场来,显然是存了监视之意。
所以李师师今天必须回茶场,提前做些安排。
虽然她的茶场本就是做的正常生意,瓦迪耶的人就算来了,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这边的茶叶正常售卖都供不应求呢,怎么可能挤得出十余石的茶叶让瓦迪耶运出海。
杨沅要冒充茶商,跟随蕃船到出海口,看看他们有无夹带私货,不可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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